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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变模糊，意识渐渐远去，面前这个流动着银色金属光色的徽章，成了他晕倒之前视线中的最后一幕。

……

似乎是一晃神的功夫，又好像过了很久。

徐霄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混沌之中。

周围像宇宙星空一样，飘飘荡荡着无数闪烁的光点，远处的那些看着比星星还小，近处的倒有拳头那么大，像一盏盏温柔的灯火。

只是不知为什么，有些光团亮得通明，有些却很暗淡。

“那些都是我们的员工。”一个声音说。

徐霄一转头，发现自己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着一个黑袍拖地的人，这人连面容都隐在兜帽之中，宽袍广袖，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面。

见到他的一瞬间，似乎一切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徐霄瞬间明白：“是你。”

他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这个吊坠……是你给我的，那个特殊能力，也是你给我的。”

他把吊坠上的金属徽章从衣服里拿出来，握在手里，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正是“冥界”公司的徽标。

“遭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我却屁事没有。那时是你救的我。”

那人不置可否，只是面对着那些光团而立。

徐霄没有问你费这么大事救我的命、又给我这些就只是为了让我做你员工么，这个问题在之前和AI助手的谈话中，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也转过头，看着那些暗淡的灯光，猜测道：“这些，是已经死了的。对么？”

黑袍人：“是。”

徐霄道：“给你打工，风险确实高。”

黑袍人一招手，身旁一个不大但是很亮的光团凑近了两人：“这是你的。”

他把这团光托在手上，给徐霄看：“今晚它曾有两次，差点暗下去。但现在，它是这里最亮的。”

徐霄看着那团代表自己生命的火，在黑袍罩住的手上方飘忽闪烁，沉默着没有说话。

黑袍人说：“你不想做，可以把徽记留下，离开这里了。”

徐霄这下惊讶了，不知道他这话是试探还是什么，不确定道：“但是如果我不做，你给我的这些就要全部收回，包括我的命，对吗？”

“你的命，还是你的，你可以回到原来正常的生活，不会记得经历过的事情。”黑袍人手一挥，徐霄的生命之火又回到了一众光团之中。

“我救你一命，你以身涉险为我工作一次，已经因果两清。你不愿做，我不会勉强，把徽记交给我，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虽说徐霄做梦都想着辞职不干，但这么突然的炒他鱿鱼，他忽然又有点不爽：这人说招工就招工，说辞退就辞退，从来不会问人自己愿不愿意。

徐霄把吊坠又塞回衣服里，不高兴道：“你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现在还没想好，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黑袍人这回有些意外了，微微侧过身看向他，徐霄还是没看到这人兜帽下面有什么。

徐霄等了半天，才听见一声“好”。

那人答应下来，就不再和他说什么了。

徐霄又感到一阵恍惚，随之被一片混沌包围，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他睡得很熟，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徐霄躺在自己的床上，晃神了好久，才把从昨晚到现在的记忆理清。

吊坠还在脖子上戴着，他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