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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霉了，居住环境很差，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只剩下乞丐流浪汉。

凌弋看着眼前高高矮矮的烂瓦房，其中有一栋确实与众不同，在一片自己用灰色蓝色波楞样式的钢板纸板搭起来的屋顶中，那个外墙刷过并且加固了屋顶的地方格外显眼。

他只能将尧青山那辆黑色奔驰停在大路上，踩着沙地走进去。

有小孩儿从他身边跑过，把人撞了，凌弋一个趔趄，被扶住了手肘。

老人家笑呵呵的看着他“小伙子，这地方乱，你来这儿干什么啊。”

老人穿的到挺周正，算不上好，懒汉衫，绵绸裤子，趿着一双黑色布鞋。

“我来看人”

对方打量凌弋一身昂贵的衣服，擦得干净的运动鞋，与这里格格不入。

“我们这片可能没你亲戚吧”

老人家笑着，看凌弋指向左边那栋房子，

“那栋房子，请问是张大爷住吗”

“你找他什么事”老人回头一看，

“我老板出差了，让我来送东西的”

大爷哦了一声，冲凌弋招了招手，意思是你跟我来吧。

凌弋立刻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张大爷，与旁边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比较，就像他那栋房子一样，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张大爷开门请凌弋进去，凌弋本能的打量室内的坏境，内部装修过，比外面看着更好，冰箱电视一应俱全，虽然在经常停电的棚户区来说没什么大用处。

凌弋把东西放在那张小茶几上，

“你坐啊小伙子”

张大爷给他拿了瓶可乐，

“小狗爱喝这个，放我这儿的，我也没什么招待你的，就喝这个吧”

老人在凌弋对面坐下。

“那个，您好，我是尧总的助理，我叫凌弋，您叫我小凌就行”凌弋不知道怎么称呼面前这位，喊爷爷觉得差了辈，喊叔叔确实有些不妥。

张大爷哈哈的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

“叫我老张就行，小狗这小子都混成尧总了。”

凌弋这才知道尧青山还有个外号叫小狗，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老人家一个人惯了，很少有人和他说话，之前尧青山来也只是坐下说两句，凳子还没坐热火，急匆匆就想走，逮着凌弋以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在“尧总助理”面前开始拆起了台。

“你们尧总小时候个子矮死了，又瘦，”

老张回忆道，

“他胆子也是大，垃圾桶边上救了个快被捅死的男人，不然也没今天的尧总喽”

老张感叹，“那他就还是棚户区的小狗，小偷小摸一辈子”

老人家眼神浑浊，不知道多少岁了。

凌弋没说话，想到尧青山现在的模样，180的个头，肩膀宽阔，有一身漂亮的肌rou，走出去真有一股子气场能镇住人，跟老张嘴里的豆芽菜小狗完全不同，如果他尧青山一辈子就呆在棚户区，他们就不会遇见，也没那些插曲，凌弋可能正常的在市局上班，当一名优秀的警察，可能办着别的案子，逮捕叫做刘青山或者李青山的人。

凌弋和老张聊了一上午，快吃午饭的时候告辞。

他走出门摸了摸手机准备看时间，却发现兜里的东西不见了，老张没关门，靠在门边，在背后看着凌弋的动作，提醒他，

“准是刚才撞你的小孩给拿走了”

凌弋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