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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乃是曹cao的从弟,而且家中富贵的流油,如果能挖掉曹洪,不仅仅是打击了曹cao,自然也是挖掉了曹cao的一条金脉,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刘岱便撺掇着,让曹cao给大家一个交代。曹cao登时脸色阴霾起来。刘岱又说:“曹盟主,这执金吾之死,别管是董贼那面儿的诡计,还是另有什么缘故,倘或不是他曹洪不守军规,也不至于今日如此!咱们义军现在,正在反抗董贼暴行最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好不容易才击溃了胡轸的叛军,士气高昂,若为了这丁点子的小事儿,便坏了军中规矩,恐怕……”刘岱说的这话儿,好像是自己击败了胡轸的叛军一样,那面身为功臣的刘虞都没有说话,刘岱反而说道起来了。曹洪殴打执金吾,的确不守军规,因此曹cao脸色虽然难看,但并没有立刻发作。如今大鸿胪来挑拨一圈,的确是被张让与小包子合力化解了,但显然大鸿胪走了,还有后遗症,那便是心存异心之人,仍然想利用此事挑拨离间。曹洪不服管教,若是说大了,便是曹cao治军不严,很可能因着一点子小事儿,阴沟中翻船,坏了身为盟主的名声。典韦一看这场面,立刻走上前来,“咕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说:“典韦治军不严,纵容麾下破坏军规,理应受罚,请主公责罚!”曹洪眼看着典韦跪在众人面前,当即走过去,说:“曹洪一人做事一人当,愿受责罚,诸公也看到了,曹洪身上有伤,昨日里主公与典校尉已经责罚过我,是我不服管教,与主公典校尉无关。”刘岱一听,哈哈大笑,说:“怎么,你还是个有骨气之人?”曹洪没有说话,刘岱则说:“还等什么,请军法罢!”他说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看向曹cao。曹cao没说一个字儿,只是阴沉着这一张脸,突然转身,面无表情的扬长而去,进入了盟主营帐。张让眼看曹cao离开,便也转身离去,剩下曹洪跪在地上,准备受刑。张让跟着曹cao走进营帐,放下帘子之时,还能听到杖刑的声音。曹cao一进去,当即“哐当——!!”一声巨响,直接将地上的案几踹翻,上面的文书笔墨一股脑全都翻了下来,摔了满地都是。张让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说:“主公不是也想责罚曹洪,有刘岱代劳,主公为何看起来并不欢心?”曹cao一阵头疼,说:“曹洪再混,那也是我的从弟,刘岱一个外人打他,我自不欢心。”张让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这个道理,虽在张让眼中其实并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要受刑,但他见得多了,知道这种情绪叫做“护犊子”。简单来说是自己打就可以,别人打就不可以,其实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像一个道理?张让冷淡的说:“但依让看来,若是主公责罚曹公子,顶多伤在皮rou,刘公代劳责罚曹公子,则除了伤在皮rou,还伤在自尊之上,反而是刘公代劳,更能让曹公子吸取教训,万勿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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