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啊 (第2/3页)

你一起喝了一杯加了料的混合果汁。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笑眯眯地说着开场白，绿川光却突兀地打断你，率先提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人类吧？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狗？”

    “我是个杀手啊。”你不甚在意的说着，“在任务里会杀掉目击证人，但会留忠心耿耿的看门狗一命。那种会对着血哀哀叫的小狗真的很可怜诶。”

    “……比起狗更容易下手杀人吗？”

    “工作是工作，小狗又不会讲话。你已经连续问了两个问题了哦。”你转着杯子，“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想过要杀掉我吗？”

    “——嗯。”

    在迅速地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后，绿川光看起来有些错愕，抿了抿唇，想要说些找补的话语，但被你的询问打断了，你捧着脸，还带着笑容，“用什么样的方法？”

    “……交给警方。”绿川光小声呢喃着，连语气都有些飘忽不定，“你够判好几个死刑了吧。”

    “原来没有打算亲自动手吗？我看到你拿了那把枪，我还很期待来着。”你转着手上的戒指，扯出一根极细的丝线，“在车上那会儿，我就一直在想——谁会更快一些。我的话，一瞬间就可以缠住你，但需要好一会儿才能杀掉你喔，如果你能违反本能，不去抓脖子而是去找枪，那就危险了。”

    “你杀死过多少人？”

    “嗯嗯，我算一下我接过的单子……51加79加106，这就是我这几年全部的任务喔。每个任务杀了多少人就实在记不清了。”

    你毫无保留地叙述着。

    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杀一个人，杀几百个人，都只会被判处一次死刑而已。

    ……但真的宣之于口，也是第一次。

    想喝点什么掩盖这种不小心炫耀了些荣誉一样的心情，面前却只有加了料的惩罚饮料，混合之后口味微妙。

    ……优秀的狙击手，身上同样点缀着伤疤的人，应该不会为这点功绩大惊小怪吧？虽然你确实是目前杀手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如果有人知道你在那个组织二十几人的围剿中顺利反杀活着回来，你觉得你可以变成业界神话了。

    绿川光的表情不是你想象中的任何一个，他的表情略微沉了下去，在这一瞬间，你的直觉告诉你，他被那个组织追杀可能不是因为带着机密跳槽之类的原因——

    你抽中了很糟的牌，真倒霉啊。

    你掀开了自己的枕头，从枕头下面拿出了那把枪，放在桌子上。

    气氛似乎有些冷凝。

    “给你个机会的话，你会用它杀掉我吗？”

    “它是……用来……”绿川光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有些奇怪的神色，“——自保的。你不先动手，我就……”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手握成拳，眼神从你的脸上移到一边，近乎狼狈地低下头，“没有办法……”

    “那是为什么——”

    你还没来得及问完，绿川光拿起被你重新倒满饮料的杯子，一口气喝掉一整杯。

    他喝完之后，他仍然低着头，轻轻转着杯子，突然笑起来，“那么，你……喜欢我吗？”

    他的笑容带有一种令你怦然心动的魅力。

    丝丝缕缕的绝望像是棉花糖一样蓬松甜腻。

    他问了问题，却又自顾自地加上后续，“我已经觉得……呆在你身边也没关系了。”

    他的眼睛有些无神，说不上是药物影响更多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