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雨x通房毛 05 (第1/3页)
毛毛过往在家里时,也是如莫家两位小姐一般,过着不出垂花门的好日子的。 那时她还随父母兄长住在襄州,家里虽算不得钟鸣鼎食,却也一向富庶无忧。江南文风兴盛之地,连不必科举的闺阁女子都能出口成章,她娘亲柳氏便是这般女子。故而待她略大了些,父亲便亲自给她开了蒙,教她与兄长一同念书。闲暇时一家人聚在一处写诗作画,这样的好日子她过了足有十余年。 所以收监那日,听人说她爹已判了腰斩,她兄长被判了流刑,其余女眷皆没入奴籍,柳氏叹了口气,便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第二日清晨不待她醒来,只摸了摸她的头发,柳氏便自己解了衣带,悄悄儿地在监牢头顶的窗栅上吊死了。 毛毛没能见到她娘亲的尸身,便与其他犯事人家的女眷一齐匆匆被押送至了京城。而一路上风餐露宿,这些曾经娇生惯养的夫人小姐禁不住苦寒,或病或伤。几千里的脚程,能捱到进了京城的不过十之三四,余下的皆成了路边的冻死骨。 毛毛是羡慕过她们的。起码今后不必再吃苦了。 剩下的十之三四到了京城又被分成三六九等,年轻的貌美的小姐被截留在京里,年长些的等着发卖给贵人作姬妾,年幼些的便被教坊司买去作了乐伎;年岁更长的、失了颜色的妇人,便在人市直接当街发卖,却也未必有人愿买这些肩不能提、手不能举的大家妇,只得再收拢到一处,等着朝廷颁诏,将她们随军一并发配到边疆去。 她当时已过了十三,身条儿不似年幼的柔软,因为一路忍冻挨饿,面容也仅算得上清秀,教坊司是不肯要的。再一转头,被卖的便是她了。 她原先是有闺名的,只她出生时体弱,取个贱名好养活,待她立住了,家里人便都只叫她“瑛娘”,极少再叫她幼时的贱名了。落到身契上,却只是一个穆氏。 她被带到莫府上时,主母便问她原先叫什么,她跪在底下思忖着,却迟迟不能开口。直到旁的丫鬟催了,才道自己叫毛毛。 这名字说好听是平实,说不好听便是土气了。引得下头的小丫鬟都难掩笑意,连带着看着十分和气的胡夫人也不由得笑了,但也只是说,回头便叫老爷给她重起个名儿。又特地告诉她,将她买来是伺候少爷的,少爷如今也才二十五,叫她不必害怕。 可她也不爱叫别的名字,也不愿伺候少爷,谁知道那少爷是丑是俊、是人是鬼,更何况她和那素未谋面的少爷差了足足十岁。毛毛心里郁郁,心不在焉地被几个丫鬟按在盆里洗涮掉身上的尘土污垢,临了腿心里被检查了一番、又悄悄被塞了药也浑然不知,就被关进一间屋子里不让出来。 那夜过了许久后她才晓得她娘亲为何一定要自戕,但那时她日日对着莫雨,缠绵床笫之间却也初初懂得了“知好色而慕少艾”的意味,一时难免沉浸在情爱的温柔乡里。 毛毛除却不知生死的兄长已没了别的亲人,故而也愿意按主母的意思,替不能生育的正妻开枝散叶。除了头次意外,她很快就又有了孩子,正以为自己不会再像押送到京里时那般处处受人欺凌了,殊不知将她拉回到现实的,便是她自以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