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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是达达利亚与钟离你侬我侬,这边潘塔罗涅还在哄着小女孩玩儿,心上越发不爽利,只道是达达利亚你个鼠目寸光的婢子货色,宁愿跟那穷鬼嬉笑,也不愿让堂堂潘塔罗涅老爷扎几个小辫子。笑话,多少人舍了一生家财只为了跟潘塔罗涅打个照面,末席还没上位成功,这就开始恃宠而娇了。 潘塔罗涅老爷向来做事随心,秉承着“我不爽就要所有人一起不爽”的原则,就对冬妮娅说:“囡囡,我们来找阿贾克斯哥哥一起。”冬妮娅年纪虽小,眼光却敏锐,看出钟离叔叔与自家哥哥间有些不寻常的气氛,便迟疑着说:“这……不好吧?” 潘塔罗涅笑道:“有什么不好。青天白日的,你哥哥还能跟那璃月人玩到榻上吗?”他此时妒火焚心,没忍住说了些腌渍话,谁料冬妮娅追问:“潘叔叔,什么是榻啊?”潘塔罗涅一惊,嘴比脑子转得快,“哦,这个榻啊……是我们公司新出的玩具,只能在晚上照着星星玩。嗯……你哥哥跟我试用过许多次,感想不错,要去璃月推广,呵呵……”他又立刻转换了话题,“囡囡,你脑袋还疼吗?”冬妮娅听得似懂非懂,不太懂什么玩具还要照着星星玩,只回答:“还好,不疼啊……潘叔叔,你的玩具厂这么大,下次能不能带我和安东托克去看看?” 九席执行官糊弄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说罢,他装模做样地朝着厨房去了,推门便喊:“阿贾克斯,快来看看你家妹子,我怕把她头皮扯痛了……” 甫一进门,就看见达达利亚坐着让摩拉克斯给他编璃月最新潮的发式,手上把玩一件白玉螭龙雕凤簪,看起来俨然一对新婚夫妇正对镜贴花黄,空气中那甜腻腻的香氛几乎要给潘塔罗涅熏吐了。他捏紧了门把手,几乎是狞笑着说:“稀罕啊——没见过警觉性这么低的执行官。达达利亚,你敢背对着一个璃月人,还让他碰你的头发。不怕他下一秒掐死你吗?” 钟离手下仍是十分轻柔地用岩元素固定住发尾,达达利亚将龙凤簪递给他,前任岩神将发簪斜斜插进心上人的橘发。短发的异国人头上顶着一只龙凤簪,这在璃月是会让老学究们摇头叹息暴殄天物的场景,但在钟离眼中却十分合适。 他甚至并不看一眼潘塔罗涅,走到达达利亚正面,瞧了又瞧,只轻飘飘地回应一句:“在下并不是那样的匪徒。”罢了,钟离又向达达利亚伸出手,轻缓道:“娘子,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达达利亚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看看窗外,哪里有花?” 钟离道:“冰皇的雪花,清高孤傲,也衬你。” 潘塔罗涅道:“rou麻,恶心。达达利亚,你看看都几点了。再不去上班我扣你这个月的绩效。” 达达利亚虽然不怕他扣绩效,但班还是要上的,毕竟他是给女皇打工,又不是为潘塔罗涅打工——如果潘塔罗涅真是他大老板,他早就不干了。 于是他“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了想,又问钟离:“你刚刚叫我,娘子,,是什么意思?” 钟离摆出一副说书态势,“是对至亲好友的称呼。远古的农耕之神也曾这样称呼丝麻之神,古籍记载,古时人们扛着石器耕作归来,便叫,娘子,来呼唤织机前的好友……” 潘塔罗涅打断道:“啊对对对,达达利亚,你别听他胡扯。这个是同事之间的称呼,我可以来叫你的。” 细细碎碎的雪花敲打在窗槛,达达利亚静静听着眼前二人的争辩,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终于在听到钟离问潘塔罗涅会不会管普契涅拉也叫娘子时,达达利亚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嘴,龙凤簪上的坠子晃来晃去,“我……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璃月人信口胡扯的样子……还好友、同事……”达达利亚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你们多吵几句,我爱听。” 潘塔罗涅面上常挂的笑容转移去了达达利亚脸上,他撇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