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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洋x易牙】畴昔之羊 (第1/7页)
01 余洋醒得很晚,光照在眼皮上,尖刻,却不暖,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 一袭细麻耷在绸缎上,男人半褪了外衣,肩膀是雪白色的,面容埋在主人的膝盖之间,黑发彼此流散,如水。 低贱的侍卫只能睡在寝殿的台阶下,此时门户开着,易牙跪着,彭铿坐着,而余洋翻身坐起,沉默地注视着,互不干扰,相看两厌,不相干的两位隔着纸屏风,偶尔交错了目光,也不集中在一处——余洋看他的衣角,彭铿看他的嘴唇。 影子虚虚地拓在纸面上,斜小,不似真实形貌,从假象窥人,纵然细看,也不透。彭铿轻轻咳了几下,秀丽的侧影微微晃动,左手慢慢倾下去,长发更加垂地。 “你在想什么?” 易牙无言回复,埋首于他腿间,舔舐到忘我,好像借此遗忘些什么。用一个身份掩盖另一个不耻的身份,即使如今的姿态与娼妓别无不同。很是廉价,很是低下,他的双手交叉勾在主人的后腰上,依稀带出几分抵死缠绵的做派,靛色的束腰衬得那些指尖雪白纤细,如玉如琢,十分晃眼。 他阖眼,叫yinjing用力顶进咽喉,或许更深,直到食道的入口。 余洋的角度其实看不到什么,只有屏风之下刻意暴露的那一点衣角相覆,铺在木质的地板上滑移,交叠的身影香艳无比,不难想象出一场活色生香的情事。 卧室中屏帘众多,纵使曙色明窗,也只得曲折地在一隅中困守,进不去最深的笼。最后一层帘放下,床榻漆黑,白昼仍需点灯,烛火照得那双手腕宛然通透,压在长发上,垫在下面的黑绸翻了上来,华光粼动,如夜深月下的海面,微微簇浪,余洋猜测这是彭铿在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脑。 他垂下眼帘,似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背身往地牢中去了。 02 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肮脏的交易见得多,也就麻木了,余洋心中不再厌恶,反倒从他欲盖弥彰的言行中读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可悲来。 易牙往日是不大搭理他的,隔半个多月拿他试药,药材粗喇喇地磨碎了,不用长时间熬煎,滚水甫一冲开便灌进咽喉。 只要不死,受点疼痛又有什么关系。 他成日与食魇厮杀,然而这种行为对改造全无意义,宛如一场斗兽,供作泄恨的观赏。余洋年幼,不知技巧,加之手无寸铁,只得以rou体相搏,为了活下去,被迫吞咽进他们的灵力血rou。他力微,伤得不轻,被蟹钳再三刺穿了肩膀,肌腱断裂,从此落了病根。后背纵横新新旧旧的伤口,日久天长,阴湿的衣服粘在血rou表面,渐渐腐烂了。 活尸一样晃荡未免太过难看,易牙这时才会勉为其难地处理他,拿烧热的铁钳封住伤口,手臂青筋暴起,易牙骑在他脊背上,捡了顺眼的一条血管,注射抗生素。大腿的温度传到腰侧,他慢慢冷静下来,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马驹,而易牙对他克制杀性的艰难顺从不以为意,将超过剂量的药液注入。 “啊...呃!!” 人类的躯体与食魂到底不相同,药物在他脆弱的经脉中游走,敌我不分,剧痛难忍,余洋挣扎起来,无意竟扯下他半幅前襟,动作凌厉,如同揭开一场尘封的隐秘。 “不要动。” 易牙烦躁地按住他的手臂,白皙胸膛上满是情欲痕迹,烛泪凝结如红翡,胁下有绳缚的擦伤,血rou模糊,不比他受过刑罚的身体好到哪里——这并非单纯的交合,而是更加不堪、更加yin糜的性虐。 余洋一时怔住,如坠冰窟,太过震撼以至于短暂地忘却rou体的折磨,他颤抖地将余下的布料扯下来,却见那人无所波动,乳尖上一对玉环,沉沉地坠下来,血色甚至未曾干涸,如乳汁般蜿蜒,流进指缝。 他的目光恨不得刺进他的伤口。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下贱!” 受虐者无动于衷,旁观者却比方才还要失控,赫然生出一腔怒火,所有物被沾染的愤怒,那愤怒比跟同类厮杀要高出十倍不止。 “你难道喜欢给人当婊子吗?” 易牙蓦地停住了,针尖森然,生生折断在肌rou里,分明是皎月般的容色,眼神却幽暗。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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