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特殊的吸引力 (第2/2页)

匙布丁遞到那雪嘴邊，投餵意圖明顯。

    明白對方意思的那雪嘴角勾起，毫不客氣一口將湯匙含進嘴裡——這是他初次覺得自己做的布丁甜到有些牙疼。

    接下來的日子，星谷在音樂劇和滑冰訓練中非常充實的度過，連一開始很煩惱的人際關係也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有了顯著改善。

    星谷到現在還清楚記得那天月皇主動糾正與建議他發聲方式時有多驚恐，以至於幾天後空閑約夜間慢跑就沒那麼意外了。

    天花寺則老樣子見到他就擺臉色，但在首堂舞蹈課結束不曉得為何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至於之後的聲樂課又恢復往常高傲的樣子不提也罷。

    然而，出現了個大問題。

    星谷滿臉糾結瞪著新人首場公演和自己的集訓時間表，雖然沒有撞期，但相當緊湊。慶幸的是公演結束就開始為期一個半月的暑假，否則他這麼拖後腿絕對會被殺掉。

    但這也顯示出嚴重的問題，雖說想兼顧兩者，可賽程與公演豈是自己能掌控的？換言之，在『腳踏兩條船』的情況下，他總有必須取捨的時刻。

    他無法放棄自幼開始的夢想，但音樂劇是其他人全心投注的夢，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毀了大家的心血。

    「嗚哇——我是個大笨蛋！」星谷苦惱抱頭，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思慮有多不周到。他甚至開始考慮起自己退出會不會提升Team鳳的實力，畢竟他的聲樂還不到該有的水準。

    「怎麼了？boy——有什麼煩惱可以向前輩傾訴哦。」鳳看著因訝異而瞪大眼睛的星谷輕笑，他在旁邊其實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這可愛的孩子沉浸在自我世界沒有發現。

    「鳳、鳳前輩好！」端正身軀，星谷打起精神打招呼，他完全沒料想會在這偏僻的露天舞台碰到人，還是指導的前輩。

    星谷對鳳一直有奇怪的感受，如同當時遇見那個高校生一樣。說來不好意思，星谷有輕微臉盲……或該說記憶不佳？如果那人因為成長或外在因素而有所改變，他有極大機率認不出對方，好比那個約一年多前僅有一面之緣的高校生。

    因此他無法確認鳳究竟是不是要找的那個人，抑或是單純對鳳有著和那個高校生同樣的、類似憧憬的情緒。

    「不需要那麼拘謹，放輕鬆，boy。」對星谷的反應感到好笑，鳳在觀眾席坐下，伸手拍拍隔壁的空位，見對方坐定，他才重新問道：「所以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呢？」

    瞧了鳳一眼，星谷將視線放在下方的舞台上，「我只是在反省自己的魯莽決定。」深吸一口氣，他才接著說：「我啊，當初決定就讀綾薙學園是因為在這裡見到一名高校生，天下著細雨，但在台上舞動的身影卻閃耀著，令人移不開目光——他身後的黑色羽翼，彷彿降落人間的天使。」

    星谷站起身，緩緩走向舞台。

    「那舞步我跳了數百次，現在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身體自然而然起舞，是那深入骨血的動作。

    「至今我仍忘不了那為之顫動的感受，除了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從未有過這種心情……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鳳十指交叉撐住頭，輕聲道：「你……舞跳得很好。」他原本想問『你的夢想是什麼』，但最後放棄了。

    令這孩子雙眼發亮的事物讓鳳有些嫉妒，他暫時不想知道。

    如果——這孩子早一步遇見我，或晚一點尋到夢想，是不是他們就有機會在同個舞台共演與合作？

    哪有什麼如果？暗自嘲笑自己的想法，鳳搖頭。

    鳳的誇獎似乎讓星谷感到害羞又驕傲，他搔搔臉頰，笑容靦腆，「嘿嘿，雖然不是因為音樂劇，但我從小就喜歡跳舞。」也因此他接觸到花式滑冰的世界，成為當中的一分子。

    星谷很享受滑冰的感覺，從一開始總在滑冰場冷到撐不住，到後來愛上那種渾身發顫的涼意，只要想起就禁不住笑。

    「下次帶鳳前輩看看我的夢想吧！」

    被星谷的笑顏奪走視線，鳳站起身走到少年面前，抬手揉亂對方的褐色頭髮。

    「嗯，約好了。」與往常那故作輕佻的笑不同，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

    （待續）

    花絮：

    星谷：「他身後的黑色羽翼，彷彿降落人間的天使。」

    鳳：「可是boy，那是墮天使吧？」

    星谷：「這是一種形容！形容！即使是墮天使也是我眼裡最漂亮的！」

    鳳：覺得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