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x你《消蚀》_13 痛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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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痛经 (第3/3页)

惊艳,灯光下的侧脸成为了我少女心事懵懂最初始的起点,也成为我一生无法触及的终点。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皮渐渐发沉,在轰鸣的雷声中安稳地坠入黑沉的梦乡,没了知觉。

    甚至不知道齐司礼是多久走的。

    就这样,整个七月,齐司礼会在雷雨夜准时来到我的房间进行陪伴,他不会和我搭话,只会让我睡觉,偶尔会准许我看他如何制作成衣,即使只有几分钟,我也表示十分满足。

    齐司礼在制作一套男士西装,这段时间他来我房间里制作的部分是西装内衬的花纹以及衣领独特的对开形式,他的创意精妙,切割好拿进来手工缝纫的布料拼合在一起时能恰到好处展现出他的设计理念。

    我经常站在一旁看着他,也对服装设计与制作渐渐产生了兴趣。那些在布料里盘旋缠绕的花纹太过美丽,有时看得失了神,还得齐司礼轻咳一声提醒我该睡觉了。

    我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换句话说,我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起初问的问题只是几个字几个字小心简洁的试探,见齐司礼都能一一解答,后来便演变为“哥哥”“哥哥”地问个不停。即使他不来我的房间,当他独自在他房间工作时,我也会自告奋勇为他削上一盘梨,端进去后,就又获得了与他说话的机会。

    送了几次后齐司礼便洞悉了我的做法,已经预料到了每次端果盘进来的都是我时,他会扶额问我:“你很闲吗?”

    被他问到,我便老老实实地点头,还会好心地额外补充一句:“确实是在打扰哥哥,但你已经持续工作很久了,该休息了。”

    然后齐司礼会轻笑一声,一边说着“理由倒挺充分”,一边继续默许我的送果盘行为。

    某次在厨房清洗餐盘时,一向内敛的芳姨却与我主动开启了话题,她说:“小小姐最近爱笑了。”我惊讶地回头看向她,她却并未与我深聊。

    回房后,我连忙又去镜子前照了照,果然看出了些变化。镜中的少女明显有了些气色,她的眉眼虽然娇小,却没有同之前那般紧缩着,而是自然地舒展开,还露出些那个年纪该有的娇憨。

    恍惚间我竟觉得自己又变了回去,变成不谙世事、天真开朗的我,变成没经历过任何变故的我,年幼的我提早发现,原来人的心境会全然反应在容貌上。

    此刻,我再次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幸福。

    快到八月的某个雨夜,那次雨下得很小,雷声也很小,但哥哥还是来了。他的作品已经收尾,今天他没带着制作工具来,而只是带了一本散文书。

    “哥哥,我睡啦。”睡前和他报备我已养成了习惯,今天和他说完后,我便有了睡意。这两天我总觉得自己特别容易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很久没做梦的我,今晚却做了个梦。

    在梦中,我竟坐在齐司礼的怀里。梦里的齐司礼一手拿着书,一手环着我的腰,他声音清冷又缱绻,书里的小诗,他都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我听。因为坐在他腿上的缘故,梦里梦外的我都感觉浑身燥热,我感觉齐司礼还揉了揉我的头,格外温柔地对我笑。

    后半夜我提前醒来,房间里的齐司礼不见踪影,灯被他关上,我在一片黑暗中心如擂鼓。

    模糊的认知顷刻间更加清晰,我因为这一认知惊出了一层薄汗,我用手捂住我的心,努力让这句话不要显现出来。

    我喜欢上了我的哥哥。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用餐,当看到齐司礼时,整个人却没平时那般淡定,少女的羞赧让我连早上的问好都犹豫良久才说出,可当我说完“哥哥,早安”后,齐司礼却佯装没听到般用完早餐,他起身离开了餐桌,直到走上最后一层楼梯,都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他像是也窥见了我最恶劣最肮脏的秘密。

    在我昨晚才悄悄明确心意时。

    精准无比地用不回应,予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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