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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的多，即使研究所时期的他，已没有大学那么的封闭，可因为忙着研究，去处仍旧有限。

「……那时我反而比较常往外跑。」他说。因为梁宏一及周仕昌是校外考进来的，便时常领着他与郑宾到处去玩。

「那你晓得学校后头有座池塘？」苏明问。

「知道。」柯商春一笑，但也说：「因为图书馆就在那儿，怎么会不知道。」大学时期，他最常待的就是那里了。

「去看看？」苏明问。

「好啊。」

两人便往图书馆的方向去，越走越不见有学生的人影，那一带路灯少，若到闭馆时间，几乎没有人会往那方向去。

柯商春微拢了一下外套。

近日气候忽变，白日的风吹起来已有点冷意，更别说这时入夜后了，这几日出门，穿着上虽不大变，可衣料却都换成稍有厚度的了。

可总觉得今天又更冷了……

柯商春看向走在身侧的苏明，后者穿了件长外套，双手都插放在衣袋里；那过长的前发随着风吹，凌乱的掩住了其脸上的神情。

「抱歉。」

「……」

听见柯商春脱口，苏明转过来看向他。

「没问过你，就把你的号码给了田馥欣。」柯商春说。上次同田馥欣见过面，回头他便与苏明说了，对方没讲什么，可他仍觉着自己不对。

「没什么，她也没打来。」苏明道。

「……」

柯商春不由无言。那一会儿，田馥欣风风火火的要见人，可真把号码放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拨过去又犹豫了，回头给了号码也没打，算是怎么回事？

他随意的问出口：「她是不是很怕你？」

「……没有吧。」苏明道，语气有些微的迟疑：「她有怕过谁吗？」

柯商春笑了笑，这话倒是事实。「我总觉得，她好像拿你挺没辙，不然要了电话又不打了，该不是有什么事怕你会问。」他说。

「怕我问她与学妹的事吗？」苏明问。

「唔，之类的吧。」

「那没什么好问的。在学校时，她就对学妹很有好感，两人关系也不错，后来在一起也是自然。」苏明道。

柯商春听着，微怔了一下，忽地才明白了，那时同苏明说那两人在交往，后者反应平淡，甚至不特别意外，除了不觉得与自己有关之外，也有这一层缘故。

「……但田馥欣不是同一个学长交往过？」他想起来，便问。

「唔。」

「原来真有交往？」

「嗯，但她被甩了。」

「……」

「啊，那她大约是怕我提起这个吧。」苏明平淡道着，慢下了脚步。

柯商春不及对刚才的话表现出讶异，不由也跟着慢了下来。他往前望，见着了那栋古典宏伟的图书馆建筑。

正对着图书馆的，便是他们说及的池塘。而池塘边种了许多树柳，再往前又种了好些的树。

这些……从图书馆东面二楼的窗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年，柯商春坐在那里看书，一抬头望向窗外，发觉了正对人拍照的苏明，便是不知不觉的——那时尚不能想明白也无法意识的东西，在脑中留下了来。

可苏明，却比那时更早，就已经发觉了，而且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闭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