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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透过指缝渗了出来。雪妖怒起，一道抓过孙景文右肩，利爪刺穿衣物，在肩上刺出五个血洞，孙景文失了重倒了下去，捂住那不停渗血的伤口。

雪妖一掌挥起，掌中的黑色灵气好似要把周遭一切都吸进去一般，孙景文以为他要劈向自己，却发现他掌心对准的方向是白玉床！

他是要毁了叶清晚的尸体！

刹那间孙景文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电光火石间飞向了白玉床，将叶清晚的尸首夺过护在怀中，背对着白玉床半蹲下，雪妖一掌劈下，白玉床碎成一块块炸裂开来，溅射到孙景文背上，刺进了rou里。

背对着自己的孙景文，是要把命送来啊。雪妖一笑，利爪刺向背心，生生将孙景文的胸口刺穿。

“啊！”孙景文一声惨叫，连带着怀中的叶清晚往前倒去。

“孙景文！”叶清时赶紧跑过来，想要将孙景文扶起，可孙景文已失了力气，叶清时将他靠坐在石柱旁，见他已呕出鲜血，话不能语。

“景文，景文！”叶清时急急忙忙地用手和衣袖擦干他的血，可是口中呕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怎么也擦不完，叶清时脑中一片空白——孙景文会死。这念头让他觉得害怕，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害怕与慌乱，“景文，你别说话，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他还不停地擦拭着孙景文的血，扶起孙景文往外走，还未起身，一柄玄铁剑横在脚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寻着剑身望去，雪妖正握着孙景文的剑，“想走可以，留下你的心，现在我要一整个。”

叶清时缓缓放下孙景文，将他安抚好。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雪妖持着玄铁剑向他步步逼近，叶清时拿住孤鸣挑开他的剑，往后退向墙边，他站定后，将孤鸣拿在眼前，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剑身上写歪歪扭扭的文字，然后双手握住剑柄，将灵气汇入其中，剑身颤悠悠地嗡嗡作响，叶清时轻盈地跃起，无形中的剑气充满了侵略性，雪妖往后急退十来步，退坐在了扶椅上，孤鸣带着灵力，刺破空气，对准雪妖的心而来。

当剑尖正要划破皮肤刺入心间的时候，雪妖按住扶椅上的暗孔，椅背往后靠了下去，雪妖顺势拉开与孤鸣的距离，叶清时算好力道，这一剑本是刚好没入雪妖心中，可他往后仰去，剑尖生生地停在了他胸前一寸，就差那么一点点。

叶清时重新蓄力，将那孤鸣再往前送，可雪妖哪里被他机会。雪妖伸出两指，指向叶清时心间，那手指在碰触到他时，全身为之一振，全身的血液都像要沸腾起来，身体里不以名状的东西像是跟指尖有了共鸣，唤醒了沉睡的杂念。

“呃…”叶清时握不住剑，跪倒在地，他记得这种感觉，雪妖第一次将那口浊气送入他身体的感觉，身体很痛，可是心里面更痛，他以为他已经将这毒压了下去，不会再发作，可它们现在在他身体里不停叫嚣。

头痛欲裂，胸口难受得要死，所以的不好的，灰暗的，晦涩的，绝望的情绪缠上心间，耳边开始有了幻听，七嘴八舌的女声丝丝入媚：

杀了他！杀了他！

叶清晚害你的！

他们怎么配你保护？

没人在意你呀叶清时。

呵呵呵咯咯咯。

快杀了他，快呀，快呀！

无数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