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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拎着一小盒自己烤的燕麦小酥饼放在钟纪的咖啡旁边：“头儿，给你带的早饭。”

纸盒的盖子摊开，盒子里整齐地码着小巧可爱的酥饼。瑶妹最近买了个烤箱，每天下班后就研究怎么烤那些点心、饼干。做了很多吃不完就带来警局喂钟纪和二超，从开始的难以下咽到现在隔壁组都会来蹭吃蹭喝，瑶妹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钟纪没吃早饭，闻见酥饼的奶香确实有些饿了。他拿了一块，一口吞进嘴里。

瑶妹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了一点神神秘秘地问：“头儿，你昨天真听二超的话上网去查了？”

钟纪感觉有些丢脸，抿紧双唇没有说话。

“头儿，我觉得你要是真想追人，还是那些老套的方法适用。方法不在老，有用就行。约她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给她打电话之类的。试试吧，我的建议比二超的靠谱。”

钟纪将她这番话听了进去：“行了，知道了。”

瑶妹贱贱地一笑：“头儿，你要追谁啊？”

“上班时间禁止闲聊啊！你你你，把这些报告整理下再拿给我看，都乱成什么玩意儿了！”钟纪甩了甩那叠叠报告，塞进了瑶妹的怀里，开始赶人。

瑶妹对自家上司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行为，觉得很是不齿。愤愤地抱着报告回了自己的位置，心里一边吐槽一边任命地干活。

钟纪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第一位的那个号码又开始烦恼。打给他说什么呢？

钟纪就这一个问题整整思考了一整天，上班在想，吃饭在想，下班回家的时候还在想。可是，对申平的不确定的态度无法阻挡钟纪想要听到他声音的心情。

啊！不管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郑重地按下了通话按键。

手机里传来几声嘟嘟的声音，然后是一秒钟的寂静，接着钟纪就听见申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喂。”

“喂，我...我是钟纪。”钟纪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坐正，声音都有些不稳。

申平接电话前看见是本地的陌生号码，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钟纪。他的心里好像钻进了一只小虫子，那只虫子爬呀爬，爬得他的心有些痒。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哦，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我没什么事...不是，我是说，那什么，你之前说的那个流浪汉那个事，老吴他们查了那人，说确实有些不对。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钟纪憋出这么一个理由，懊恼自己连话都说不好。

低沉厚重的声线就回荡在申平耳边，让他有些意乱，他胡乱“嗯”了一声，然后说：“那就好。”

两边都是沉默，安静的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钟纪打破了沉默。

“那什么，你周末有空没？我可以约你吗？”钟纪话说出口，反应过来有些暧昧，又补充道，“我想约你吃个饭，你跟我说说...说说你发现这个人的事。”

“哦，好。到时候你把地点和时间告诉我就行。”

“嗯，那什么，那我挂了。”

“嗯。”

电话挂断了，钟纪回味着申平刚刚的一字一句，感觉有些冷淡啊。哎，革命的第一枪才刚刚打响，仍需努力啊！

他不知道申平挂断电话之后，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直觉告诉他，这人对自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