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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搂住向上一带,失去重心有些狼狈地靠在了被褥间。林涣暮将自己倚身过来,一部分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你今天乖点,我就不计较你去皇后那里闹事之过。”他感到身下人一僵,并在自己说时微微倒吸了一口气。“娘娘给你说什么了?”出乎意料的问题,林涣暮听出些端倪,想必这人和皇后谈了些什么,虽是不知仍准备顺着他话说下去。“你怕她说什么?”话语间带着运筹帷幄的笑意,他仍是那常胜将军,把别人握于股掌之间。苏瑾帛将头别过埋入软绵被褥,不再回答。林涣暮低声笑了几下也不在追问,手不老实的顺衣角探入,沿腹部向上触到他胸膛,两指sao动间如愿听到对方乱了的呼吸声。他扣上苏瑾帛脖颈,不容置疑地封住对方的唇。苏瑾帛没有防备间被他撬开双唇,手下意识的去推,又在碰上他肩膀时失了力。林涣暮左手从床畔摸索找出一琉璃小盒,单手拧开时苏瑾帛闻到了一阵淡香。他别过头去看林涣暮手中的琉璃盒,珍珠白的脂膏,中间少了些许。手探过去将那小盒取过,放到眼前看脂膏面依稀有着指甲的印记。林涣暮是不留指甲的,心中猛然一阵作恶,挥手将琉璃盒抛出,一声脆响。“你做什么?”林涣暮停下手上动作,不解地皱眉看他。“这盒内是香鲸提出的的体脂……”“怎么,心疼?”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这天子就是天子,怕是这脂膏都价值连城,小的这一摔可真当罪该万死。”苏瑾帛撑着床起身,挥开林涣暮在自己身上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涣暮被苏瑾帛说的满心无奈,低声哄孩子一般给他解释。“其他脂膏不如它好,怕会伤了你。”“陛下怎知不会伤了我?”苏瑾帛满目嘲讽,手触上他胸膛,指尖使力按在他心脏的位置。“怕是早跟这后宫嫔妃试验过,好用的很。”“苏瑾帛!”林涣暮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刺的难受,忍不住出声制止。“这些年过去陛下也真是学会疼人了。”苏瑾帛将头撇向一侧,眉眼中竟是难掩的落寞,他自知掩盖不住,便只好将头偏过不让他看见。林涣暮被他说的一时语塞,嘴唇张了张又阖上了。两人就这样僵着,就像郊外流淌了前面护城河畔相对而立了百年前面的岩石,亘古未变。“你先抛下我离去的,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指责我的立场在哪。”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是平淡,却如钉子一般一字一句敲在苏瑾帛心上,两人都是一片血rou模糊。“恩,是没有立场。”他只好眨眼笑了笑,回过头看向那人。林涣暮还是皱着眉,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蒙的冷寂。双臂向那人伸出,交叉搭上他脖颈,上半身被微微带起,额头触上他肩膀。“除了不许用那脂膏,其余都随你。”他们确实都累了,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还有灵魂的苍老,都让他们变得面目全非。得过且过吧,或许只有这四个字,才能支撑他们继续漂泊在这世上。第24章二十三章苏瑾帛起的早,他本就向来浅眠,这次又满心烦乱,寅时便睁了眼。林涣暮就睡在自己旁边,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很久以前他也总喜欢这样,像是小孩子宣誓所有权一般把自己搂在怀里,幼稚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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