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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了眼睛。

即便他早已清楚身侧并非平日里的枕边人，但一眼望到那个新的面孔仍旧是有好几秒的错愕。

当他回忆起昨夜发生过什么之后，便又猛然坐了起来。

“唔…”江沅似乎被他大幅度的动作弄醒了，伸个懒腰抱住了身侧的被子，眼角还挂着晨起的清泪，“你醒了啊？”

小白没有动弹，轻哼一声以示回应。

“这床好硬啊，硌的我腰酸背痛的…”江沅虽然醒来但仍旧赖在床上不动，再一次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喂，你是个傻子吗？”

一直木然不动的小白忽然开口，而且脱口而出的便是这种有些不太礼貌的词汇。

江沅似乎还未睡醒，所以对这种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他仍旧保持着埋在被子中的姿势，口齿不伶俐的回答到，“才不是呢…”

窗帘被风吹起，阳光也便随之上移，从洁白的床褥上升到了小白的脸上。光芒将他的眼睛刺痛，但他并没有再次捂住眼睛，反而将双手摊开，垂眸凝望着自己那双在阳光下骨节分明，更为修长的双手。

这样坐了良久，他又忽而像是疯了一般猛地转过身去，一把将埋在被窝中的江沅拽了起来。江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大跳，眸子忽而瞪大，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

“你…”

忽而小白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就像是愤怒的狮子一般。而江沅也已经完全被吓醒，一双大眼睛忽然泛起了水光，像是委屈的要哭出来一样望着小白。

“……”小白再度靠近江沅的脸，他的呼吸吹拂到江沅的脸上，将那残留的泪痕烘干。

“你还记得，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江沅咬住下唇，轻轻的摇了摇头。

“真的？”小白严声追问到。

“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江沅仍旧一脸委屈的说到。

“什么梦？”

“我梦见了一个人，然后他抱着我哭，最后还…”

“够了，那只是梦，你知道吗！”

小白忽然像是疯了一般的咆哮起来，而对面的比他年长许多的江沅却被他吓得一颤，两行清泪忽而从眼角滑落…

此时小白才发觉自己可能是太过激愤，对于这样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再多的愤怒他也无法理会。他的手一下子失了力，将江沅的衣服松开了…

待他刚想道歉，再说两句温柔话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忽而响了起来。他此刻才忽然想起今日还有一件大事件等着自己，便一下子飞扑到手机旁，一看，果然是厅长的来电。

“你别哭了，继续睡吧。”小白匆匆穿好衬衫和裤子，攥着手机便飞快的跑出了卧室的门。随机客厅里传来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随后便是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

江沅蜷缩在被子里，眼角的泪水早已凝固。他伸出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回味起刚才小白的话，喃喃自语到，“为什么会说我是个傻子…”

他坐直身，这才发觉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扯得裂开了。低头又看到自己的胸前有几块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