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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睫毛。

“小师妹，醒来吧。”他轻轻的呼唤着，“你若是因我而亡我会恨自己。”

“如果当初知道那些事会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会让你毒发昏迷，我宁愿亲口把那些不堪告诉你，这样你就不用去白家取证，就不会内力耗费过度，都是我的错。”

一滴泪落了下来，“可是我心里竟有着一丝的喜意。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说着握住了她有些凉了的小手，“我想着和你一起到了地下，舍了这身皮囊我就能干干净净的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退缩。”

“依儿，你看到了那些东西，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依儿，如果你醒来了，还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依儿。如果你醒不来，我陪着你走黑暗的黄泉路。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天渐渐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白，潇然伏在洛依的床头握着她渐渐冰凉下去的小手，说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那么多的话。

莫离和白凡在门外站了一夜，看着天由黑变白再由白变黑，而莫离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潇然的声音虽然极轻，但是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自然听得清楚明白，莫离知道他的那段过去，和他共处过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他的痛苦挣扎，如今他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看开，对他的那段过去却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而白凡对那段往事却是毫不知情，这次洛依昏迷来的也蹊跷，毕竟她的毒打婴儿时期就有的，如何压制毒性她自己最明白，可是这一次她却让自己陷入如此的危机中，还是在莫离陪着的情况下，他原本是想不通的。

此刻却从潇然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他心惊，他和潇然同为皇子，可是算起来他却比他幸运百倍，至少他完好的等到了师傅寻到他。

而他则遭受了那样的屈辱，也难怪他为人冷清，不喜与人相处，白凡想如果是他曾遭受过这样的事情未必有他做的好。

朝阳一点一点从遥远的东方露出，莫离看着却恨不得将它按下去，让天从此停在这片黑暗中，白凡抬起了头，让眼里的泪流了回去，在他的印象中自从母妃去世他就再不曾流过一滴泪。

可是，此刻他却有些忍不住。

屋里将要面对死亡的是他的师弟，师妹。

师妹，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如十三年前看着母妃被人灌了毒药而亡却什么也不能做。

原来想要自己在意的人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仅有势力是不够的，纵使他现在拥有了足够破灭一个国家的势力，可是依旧救不了在意的人。

怎么才能让心中在意的人好好活下来呢？

白凡虽然自诩聪慧无双，可是此时的他却迷茫了。

母妃去世的时候，他想着如果他的势力大过皇后母亲就可以好好的活下来，可是今天他的势力达到了，可是他依旧救不了他们。

是他的势力不够大吗？

如果今天他将整个天下握在手心，是不是就能在毒性侵入她的心脏之前找到师傅？

潇然慢慢松开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