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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规。”

整个靖王府的嘴皮子都挺利索啊，他哥真进去了还不得被活吃了。

温余容不理会何碧，他很少在待客时这样冷落客人，不过这次他实在被李久的死缠烂打给恶心到了。

回以对等的礼物，意思就是咱们保持面子上的往来就可以了。

结果李久装傻装到这份上，真应了温煦武那句话，他这是要把一来一回变成有来有往。而温余容真是回礼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至于退回去？那也得能退得回去啊。

温余容看着温煦武那毛躁的头发，伸手一擦，毫不意外地从鬓角上擦下一手冰渣，他又摸了一把他的前襟，被水打湿的地方早冻成了板状，再看看他那露在冷风里的脚脖子，温余容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把他扇回房去了。

温煦武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地，对何碧威胁似的瞪视一眼才昂头走了。

温余容重新看向一团和气的何碧，何碧在心里已经将自家那个主子骂了个千儿八百遍，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仿佛他正在满园芳菲里赏春一般。

“感谢靖王殿下垂青。”温余容最终选择了最正常的回应，任尔东西南北风，他以不变应万变，“在下略备回礼，恭祝殿下新年如意，烦请何管事一并带回。”

何碧心中大定，这两位没一个好应付的，每次交锋都是一场硬仗，温余容能冷静镇定地回应，实在太好了：“是，小人一定原话带到。恭祝公子新年如意。”

温余容用卫伯的厨子提供的一头烤羊打发了李久，然后他对着李久的礼单看了很久。

都是些很细的东西，刷牙的青盐和刷子，洗漱的澡粉和澡豆，熏香，梳篦，面脂，甚至还有口脂……

以前李久还抱怨过每年的赏赐里夹杂着的口脂，后来看见南方士子被长安的风刮得皴裂的嘴唇后他服了他爹的主意。

虽然三十六件小东西，大多数不是温余容所喜欢的，比如熏香，他更喜欢偏酸的纯檀香而李久送来的是乳香为主的合香，又比如澡粉，温余容喜欢没有气味的粉面，李久送来的是百花熏过的豆面。

因为李久对温余容的喜好完全不了解，也因为温余容从不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喜恶。

不过至少有一点，李久算对了。

温余容在这方面的确很龟毛，他确实喜欢绿檀木篦子多过白水牛角篦子，但是在客房里只有桃木梳子的卫家，白牛角篦子也很可以救急了。

李久说，是的，我不懂你，但是我会学着接近，这次我送来的是白牛角篦子，下次我送来的就会是檀木的。

温余容的心情很复杂。

温煦武再回到正房时，很满意地看到何碧已经走了，而他的哥哥很平静地坐着。

不过当他看到温余容手里的礼单时，他的心情又垮了。

“大哥。”

“没事。就当寻常来往。”温余容将礼单放在一旁，笑容可掬地看向焕然一新的弟弟，“新年要更努力。”

“哎。新年哥哥也要更加努力，早点给我找个好嫂子。”

“承你吉言。”温余容摸了摸弟弟的脑瓜，兄弟两个携手并肩往卫伯和徐氏所在的正房去蹭新年的第一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

温煦武：李久你妹！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XX个OO！

温余容：我求你了你骂人的时候过过脑子行不行你俩一个爹生的！

第26章三个条件

初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