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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只是淡淡的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样。陵尹竹连否认和反驳都像是在和她做无谓的计较。

他的心里来来回回的想著该怎麽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她，原来就很难了，现在凝凝这样说，让陵尹竹几乎无法开口。

可是再难，有些话也不能不说。

“所以你要变回原来的美丽来给我看啊。”

凝凝转回眼睛看了他好一阵，“阿竹你实在不适合当说客。”

“我是不会说话，”陵尹竹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做手术好不好？”

宁呓凝不是那种任性的小女生，此刻不是陵尹竹哄几句说两句好话就可以放下心结的，她也不是在和谁闹别扭，甚至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有多挣扎有多苦，她只是单纯在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面对这样的她，陵尹竹说不了重话，他不可能劈头盖脸的将她骂的狗血喷头宁呓凝就会搞什麽幡然醒悟，也不可能讨好著赔笑脸或是拱手相让出些什麽来作为交换的代价，那对宁呓凝来说就是种侮辱，她不是为了得到而努力坚强，她是因为失去而放弃所有。

P型血虽然难觅，但陵尹竹不相信真的毫无希望，只要宁呓凝点头，一切还是远远有救的。

可是宁呓凝却望著她的眼睛，只是浅浅的笑著，没有点头，没有答应，沈默无语的告诉了陵尹竹她的答案。

陵尹竹几乎想脱口而出对她吼道，“你要我做什麽呢？”“你要我怎麽样才愿意做手术呢？”

陵尹竹很无力，很沮丧，甚至是有点绝望。

他垂著头双手微微的颤抖著，压抑著心里的激动和呐喊。哪怕对方不是宁呓凝，但是一个鲜活生命就此要选择枯萎，自己还在里面有不可磨灭的责任，让陵尹竹情何以堪！？

“我是你，我不会这样选择。”陵尹竹说道，第一次咬牙切齿，愤懑於心。

“所以你不是我，我也……不会是你。”凝凝依然慢条斯理。

陵尹竹再难忍受的起身摔门而去，大踏步的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他的胸口堵得要窒息，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直接走楼梯下去，下了两层之後，陵尹竹努力平复著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要冷静下来。

既然来了，还有个人不得不去看。

这些时日以来的确是故意忽略的不去想，可是事实毕竟存在无法改变，有些东西可以选择逃避，但有些责任却不能不去承担。

在进到病房的时候，陵尹竹其实有些害怕，他害怕看见里面的人是被绑在床上束缚住手脚的摸样，又或者是被注射了镇定药物昏睡著的摸样，那会让陵尹竹再一次忆起足以让自己崩溃的惨痛过去。

可是幸好没有，而且秦笙的状态似乎还挺不错的。

他的头发被剪短了很多，穿著很干净的圆领套衫低著头似乎在写字。一边坐著一个辅导的护士小姐，陵尹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见她正在教秦笙抄写什麽文章。

听见响动，两个人一起抬起头来，护士小姐对他点头，而秦笙则没什麽表情的回视自己，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写了起来。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