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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里宛如一个陌生人。

隋染覆手贴在大药师的胸膛和腹部游走，掌心之下隐约可见的紫色荧光，缓缓地渗透进大药师的身体里。

魏卫惊喜地发现，赵进的手腕微微动了动，然而，这份“惊喜”却在下一刻被打断了，只见赵进手腕下面钻出一个猩红的三角蛇头。

“嘶~嘶~”

黑头蛇浑身是血，吐出的信子也是猩红色的。

“顾九……呢？”

大驯兽师无意间提起这么一句，随即声音渐小，抿着嘴唇，不再发问。

大剑师咬牙道：“是雷一鸣。”

大剑师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地面登时陷进一个拳印。

洛伯爵府的四大高手，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的败北：赵进重伤，顾九被带走……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

顾久修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洛予天举着一把利剑，冰冷的剑锋指向他的胸口。

梦里再无其他，小爵爷亦不言不语，仅此而已，顾久修却是流着眼泪醒过来的。

胶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总算分开，顾久修揉着酸涩的眼睛，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床顶上的粉色帷幔。

“呀，你醒啦？太好了！”

一声甜美熟悉的女性嗓音自床侧响起。

顾久修揉着发疼的脑袋，偏过脸去，诧异地看到一身粉色纱裙的姚瑶。

一如初见，姚瑶双手十指紧扣，纠缠在一起，微微向内侧收拢的手臂拱起胸前的酥胸，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满含柔情，温柔似水地望着顾久修，道：“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到……你刚才哭了呢。”

他哭了吗？

为什么哭？

顾久修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眉心紧锁，脑袋里零碎的记忆碎片，不断重聚成完整的画面。

满地的猩红、扑鼻的血腥、戏谑的话语，还有……脑门上破了一个窟窿的红骷髅。

“小红！”

顾久修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心急如焚地四下寻找。

姚瑶连忙上前扶住顾久修，担心道：“你冷静一点，那只妖兽，在那里。”

顺着姚瑶手指的方向望去，裹着一身红披风的红骷髅缩在床的内侧。

顾久修甩开姚瑶的搀扶，慌慌张张地重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红骷髅抱进怀里。

若是平常，红骷髅被顾久修抱在怀里的时候，总会高兴得“咔擦”作响，磨着牙，或者扭动脖子，千方百计地试图引起顾久修的更多注意。但是，现在任顾久修将它抱得再紧，红骷髅也没有半点反应。

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玩偶，某一天重新变回那个没有心脏的“玩偶”。

姚瑶无措地站在床边。

经过方才的细心观察，在顾久修刚才醒来之后，姚瑶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除了冷漠，别无其他。仿佛失去喜怒哀乐的不仅是顾久修的驯兽，连同他的喜怒哀乐，也一并被驯兽带走了。

姚瑶定了定心神，软声安慰道：“顾九，你不用太担心的。我听主人说，妖兽的神识只是暂时被封印了……对了，你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端粥过来。”

闻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