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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进一步的确诊。

威尔恢复意识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上穿着普通的白大褂，含笑看着自己的颜鸿，也许因为“死”前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对未能够再见颜鸿一面的遗憾，现在看到颜鸿后，威尔下意识都露出了笑容，打了声招呼：“嘿，颜鸿。”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颜鸿探了探威尔的额头，确定对方已经退烧，身体各方面机能的数据也恢复正常后，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威尔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笑了笑：“我很好。”而这个片刻，也让威尔总算是发现了到底哪里不对劲，这个空间明显不是他们平常一贯呆的虚拟维度，而是现实空间。并且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是一间实验室，旁边的仪器也让威尔觉得很熟悉，分明就是他这些年实验进展的成果。不过有一点儿威尔还是非常确定的，这绝对不是他跟伊芙琳一起创建的实验室。

想起伊芙琳这个名字的时候，威尔的情绪很平静，这种平静中甚至夹杂着冷静的思考，他很确定自己的妻子伊芙琳已经过世了，甚至也没有要从颜鸿口中探寻伊芙琳的下落的，就好像他的核心程序中有关伊芙琳的那一段情绪被病毒给肢解掉了一样，他有着关于伊芙琳的所有记忆，可再去看这些记忆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旁观一部电影一样，会觉得这场演出精彩绝伦，却不会有太多的代入感

“我的情绪感知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

“我将你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病毒侵袭自动启动了防护模式，虽然及时地攻克了病毒，可能还是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很抱歉，伊芙琳已经过世了，她的尸体已经由摩根和马克斯接手，半个月前已经下葬了。”颜鸿看着威尔微微皱起的眉头，说着自己的情绪记忆出现问题的样子，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

他不清楚自己赶到后看到威尔和伊芙琳并肩躺在床上，血渍晕染开的画面时，心底的复杂情绪的涌动究竟是为了哪般。他只是有些震撼，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一段感情这样子震颤过。那些生不能同衾，但求死能同xue的想法，虽然诗意浪漫，可真正到做的时候，生死关头，谁又能够真得做到呢。

颜鸿不认为以威尔的聪明会察觉不出伊芙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想法，既然最后他看到的画面是那般，那只能证明威尔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颜鸿敬佩这样子的担当和决心，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很难得有这样的心情了。

爱到为一个人舍生忘我的地步，对于颜鸿而言，似乎成了一件太难的事情。颜鸿无比清楚自己的自私和渐生的懒怠，他越来越习惯于去接纳唾手可得的甜美果实，享受他人的追逐和爱恋，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心藏在悬崖峭壁下，除非靠近自己的人有斩断一切危难险阻的决心，否则绝不轻易将自己的心给交出去。

只是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便也变得寡淡而索然无味，威尔同伊芙琳之间的这段情，无疑给了颜鸿一个极大的震撼。早在威尔醒来之前，颜鸿便暗中决定要从现在这样子消极懈怠的状态中走出，也许应该尝试着去追逐，而不必害怕被伤害。毕竟，到了他如今的境界，能够真正伤害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大胆一点儿呢？左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