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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觉得不应一声很不礼貌，一个喷嚏打了出去，震得自己耳根发麻，他揉揉鼻子，再次看向王怀风想认真答话，可还没张嘴就被吓得瞬间呆住。

传闻中黑白通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总正顶着满脸水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董一看这阵仗眼疾手快地拿过一盒纸巾递给季文璟，季文璟回过神来，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忍住，真的对不起王总。”

王怀风看他一脸紧张的小模样，几秒幻灭瞬间全数补救回来了，他弹弹手中烟灰，低沉说：“你喷了我一脸，道个歉就完事儿了？”

季文璟把纸巾递到他的面前：“要不您……您先擦擦。”

王总八风不动，挑眉问他：“我自己擦？”

季文璟自知理亏，拿起纸巾有些尴尬地说：“那，那我帮您擦？”

王总派头十足，哼笑不答。

季文璟权当他默认，拿起纸巾轻轻帮他擦脸。

隔着层薄薄的纸巾能清楚地感受到男神颤巍巍的指腹在自己脸上游走，王怀风心里挺美，恨不得自己的脸瞬间大上几圈，擦他个十年八年。

手指刚刚离开，王总事儿又来了，他抽了口烟，嫌弃得看了眼白花花的纸巾：“这东西能擦干净？”

季文璟低头想想，确实擦不干净：“那……我找湿巾帮您擦擦吧。”

王怀风扫了一眼小董，问：“擦？”

小董赶紧开口：“要不然洗洗吧，这光擦也擦不干净啊。”

王总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加薪。

带着季文璟一路进了卫生间，推门一阵浓郁的香水发胶味儿呛得王总差点摔了个跟头，他皱了皱眉：这他妈都什么廉价味儿？

季文璟似乎已经被他熏习惯了，把头扭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打了两个喷嚏，红着鼻子问：“王总用哪块毛巾？”

nongnong的鼻音听得王总心都软了，他双手插兜儿，扬着下巴：“那条白的。”

季文璟拧开热水，把毛巾浸湿拧得半干，转身面对王怀风。王总身高腿长光脚测量189.8，穿上他为了见男神特意买的内增高，更是高出了五厘米。

季文璟矮了他一头还多，只能仰脸抬手，为了防止水渍滴到他的衣服上更是举步维艰，毛巾刚沾到王总右脸，竟莫名觉得他长高了一些，季文璟轻轻帮他擦着，总觉得这人的身高按秒增长，他越擦越费劲，最后只能垫起脚尖。

王怀风眉梢一挑，嘴角带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他背靠洗漱台，有依有靠，无所畏惧。

季文璟平时没少给mama擦脸，可从来没觉得擦个脸能这么艰难，他心里清楚这人是故意逗他，谁让自己一时没忍住忘了转头喷了人家一脸，放谁身上都难以忍受。

两人中间隔了一步的距离，季文璟擦着擦着就觉得这人越来越远，好像在故意躲他，可他停手，王总又一副能不能快点的表情，他心中无奈只能垫脚前倾，可他越追，对方就越远，他一个着急，重心不稳，直接摔到王总大方敞开的怀抱里。

王怀风顺势将他抱住，偷偷闻了闻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才装模作样地说：“季先生怎么这样不小心啊。”

季文璟有苦难言，赶忙从他怀里跳开，一脸无奈得道歉：“对不起王总，我不是故意的。”可再这样下去，脸是擦不完了，想了想还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