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小录_分卷阅读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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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3 (第2/2页)

其修行事。

经此声名鹊起,远近皆知。然张茅视之粪土,随心而为,曰有三不问:一不问功名利禄,二不问男女姻缘,三不问寿年几何。虽家贫,以书画为生,只偶为寻人求物、捕贼剿匪而扶乩。

某年秋,韩家女忽得疾,夜痴坐良久,絮絮哝哝,似与人共语。家人趋而视之,则只女在内室,便生疑,觉其为妖邪所迷。然寻数僧道,皆无法,终不知精怪真身。女日益羸瘦,辄痴笑,不过半月将死。其家人方寻张茅求乩请仙,曰:“若得女活,必以千金奉之。”

张茅闻言,心下生怜,又怒妖孽横行,分文不取,便燃香问乩。不多时,乩盘不扶而动,上书:“白釉脱胎生奇品,夜阑窑开万树红。韩家娇女误留情,郎君薄幸作碎缕。”遂有所感,谓其家人曰:“白釉出窑中,瓷也。易作碎缕,即郎君为瓷人。”

韩母大惊,曰:“先前女兄游学归,携一小瓷人,栩栩如生。本置于正厅多宝阁中,女喜此物,便换入房中赏玩。”

急归家,命仆将瓷人击碎,其声呦呦,心头流血如缕。韩家女自是病痊,而怪亦绝。

诸类扶乩应验,不能一一尽述。

后有贵人闻其名,欲问寿数,不得,便遣人强使之。张茅无法,向仙人道一声告罪,坐静室求乩。未几,乩盘飞动,却只一句:“本应甲子逢二春。”言毕,便有裂痕。张茅大恸,曰触犯天灵,故不能解。贵人见之,自云花甲逢春,必吉兆也。

然心知批言实为凶象,不点破,趁夜奔逃。后二年,贵人暴毙,正合二春之数。

不提后事,却道张茅至淮州,寻一小宅,月白风清,尝取乩盘问曰:“仙人何在?”良久,并无回应,愈悲,以为破戒而触怒仙人,一时泪落沾襟。

其心下黯然,遂不复为乩者,乩盘亦藏入柜中。

逾月,邻人登门,言有适龄女,愿与之共结鸳盟。盖曾偶逢街市,邻人女见之,悦其姿容出众,便告父母,愿执箕帚。即婉拒,张茅长叹道:“吾已有心慕之人。”

“若不为正室,可自居于媵妾。”

固辞,曰:“三千弱水,一瓢足矣。”

邻人知其意难改,叹而去。

又数日,则淮州亦有扶乩之习,张茅触景伤怀,归家不提。然乩盘染尘,已不堪用,唯近水,以异法问曰:“仙人何在?”仍不应,盏中水静如无风。

“吾不问姻缘,只求见仙人一面,足矣。”其垂泪又问。

涟漪渐泛。

“昔日懵懂,今自知皆为妄念,望仙人见谅。”

忽起水沫,不多时,聚为寥寥数字:“无妨。”倏忽而没。

张茅抽噎不止,盖幼时得重疾,见仙人入梦,后醒转,安然无恙。由此生慕,本应进学,反学扶乩诸法,借此与仙人相谈。

时夜半风冷,心下惨淡,遂归内室独眠,辗转反侧。

翌日晨起,便觉身重头昏,疑染风寒。不得已,唯卧床歇息,仍念昨夜仙人之言,自云:“姻缘天定,只吾红线无依。”言讫,沉沉睡去。不多时,忽觉额上温热,似掌心轻抚,顿感神清爽利。来者不去,既而与之共眠,紧拥不舍。张茅半梦半醒,觉其竟似仙人,强睁双眸,视之,果昔时所见眉目,便不拒。

及暮,张茅醒,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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