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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也试探过系统的意思，这明显是不现实的。所谓体验，就总有结束的一天，到那时就是他和荒分开的时候了。

“那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也许还要很久，也许就在明天。”他挺直了身体，目光直视着对面的人，“即使这样，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抛开系统给他的一切，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来自现实世界的普通人，荒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不再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妖怪的他，还会是荒喜欢的那一个吗？这些祝昉海自己都说不准，更何况还要随时面对即将分别的痛苦，虽然是相信着荒的，但他内心里仍然隐藏着深深的惶恐和不安，让他直立着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

荒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臂再次将祝昉海揽入怀中。

“荒？”

“你说的这些我从最开始就知道了。”是的，身为神明的他见到祝昉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与众不同。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在他的眼里祝昉海的外表和灵魂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象，对方同时拥有着妖怪的身体和人类的灵魂，而他爱上的自然是对方寄居于妖怪身体中的那个灵魂。

关于对方来自哪里，他当初也是有所猜测，联系到渔民们所说的突然出现在海中的妖怪，加上祝昉海曾和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帮助他在各个世界穿梭的系统，那么祝昉海应该也是借助对方的力量才从自己的世界来到了最初和他相遇的世界。而现在这具妖怪的身体，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系统安排来暂时安放祝昉海灵魂的容器吧。

他其实是十分感谢这个藏在祝昉海身上却并不能被他感知的系统的，如果没有这个系统，他也不能遇到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唯一能够温暖他的人，也不会产生想要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想法，甚至不知道当初被人类背叛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昉海把他从冰冷的海水里拉了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再放开这个人的手了。

“不管那一天什么时候来，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不管你会去哪个世界，我都会像今天这样想尽一切办法再次找到你的，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了。”

“所以现在能回答我了吗？”荒的声音中透露着微不可查的紧张，终于到了这一天，即使已经从之前对方的态度中微微察觉到了答案，他还是忍不住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期待并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祝昉海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手里那张纸放在了对方的手心里。

“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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