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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声应声而入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清清瘦瘦的，个子不算太高。

“李先生，我是‘联合世通’的孙一凡，给您带来了所需签署的文件和相关的资料，上回电话里，我给您介绍了我这边的情况，这次打扰，是想详细给您说说具体的注意事项。”孙一凡边说边拿出了厚厚一沓文件来。

“放在那里吧，我今天没空听这些，待我抽出时间仔细看看再说吧。”李国雄并不上心这些事情，但又怕罗妙妙心生疑虑，只好这么拖着。

“那好吧，这个绿色文件袋子里装的是签署样本，您需要亲自签署的文件是在这个‘牛皮’纸袋里，‘委托移民代理协议’在这个袋子里，我都分别做了记号，就不打扰李先生了，祝您一切顺利！”孙一凡很客气，一看就是受到过专门的培训。

“另外，”就在孙一凡要出门的时候，李国雄补充道：“我想强调一下，这件事情对外人是要保密的，你只能和我一个人联系，而且电话上也不要去讨论这些事情，相关问题，我们只在见面时说，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单位里的有关人员，都不能走漏了消息。”李国雄感觉这些应该强调的问题，是不宜在电话中说的。

“您放心吧！我们是专门做这个的，客户的相关事宜和信息，如果没特别情况，都是一对一的进行，您的手续应该并不复杂，只需要签署文件和备好相关资料，其他事情我们全权办理，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和您的行程计划，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叫我小孙就好了。”孙一凡的专业素质可见一斑。

“就这样吧。”李国雄下了逐客令。

剩下的整整一天时间里，李国雄都被各种“汇报”和“请示”包围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又召开了一个专题会议，讨论了一下企业间的资金拆借和社会融资渠道的相关问题。

散了会，李国雄在门口叫住了安维克，要他去收拾一下，下班后来他的办公室里。

“是要出门吗？”安维克问了一句。

他对安维克笑了笑，没有作答，就径直走了。

李国雄回到办公室，他觉得已经有几天没有林紫洋的消息了，于是摸出电话打了过去。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林紫洋在电话那头抱怨说是妊娠反应太过厉害，所以对一切事情都没什么心情，包括给李国雄来电话。

他不知道林紫洋在出什么花样。

李国雄想，这个理由也算勉强能说得通，他其实很反感女人的那些婆婆mama的事情，便也没有再细细琢磨。

依照李国雄的性格，他是从来不去给任何人主动打电话的，但对林紫洋却是个例外，因为他感觉对方是有了身孕的，且也是几天未见有消息了。

一阵敲门声后，安维克应声而入，他站在离李国雄桌子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李国雄，等待着李国雄对他发号施令。

安维克打进门起，就没说一句话，李国雄也是，除了那句听见敲门声后说的“进来”二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空气似乎很凝重，两人好像僵持到那里了。

他们许久都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四目对望，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心酸。

于安维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