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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平米里的小空间里，墙角还有不少书报纸张，一摞一摞的堆在地板上，坐班打电话约访的是两个小实习生，能出去跑新闻采访的，只有冯学棋和陶宁。

“本来想让你休息，但是今天好不容易约下来个专访，我实在忙不开，只能让你跑一趟了。”说着把资料给他：“金融新贵，不好约，提纲是他们公司列好的，省了咱们一步。”

陶宁大致看了一遍说：“我下午过去。”

B市发展变化的很快，陶宁开着冯学棋的座驾，顺着导航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写字楼看着挺高档，陶宁到了大厅，拿出记者证，问清楚楼层，上了电梯。

秘书把他安排在会客室等着，倒了杯水说：“郁总还在开会，陶先生稍等几分钟。”

“好的。”陶宁接过水道谢。

采访提纲十分套路，很多东西网上搜搜就能找出来，来这么一趟，说实话，挖不出亮点，对方如果不配合，之后的稿子都要自己发挥。

十五分钟以后，会客室的门被突然推开，来人一身西装，深蓝色的斜条纹领带，很高，五官硬朗，非常英俊。

四目相对，几秒空白，陶宁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你好，郁总。”

郁锋眼底的那抹惊异同时划走，点了点头，走到陶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郁总，接下来可能会打扰您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不需要我缩短时间，那么现在可以开始咱们的采访吗？”说着拿出录音笔。

郁锋说：“可以。”

一切公事公办，陶宁问的利落，郁锋答得简单，期间秘书进来给陶宁续水，给郁锋端了杯咖啡。

咖啡的颜色很浅，像是放了许多牛奶，陶宁结束最后一个问题，只用了二十分钟，他没有收起笔，而是问：“郁总觉得，咖啡和茶，哪个好喝。”

“茶。”郁锋没细想。

陶宁笑着起身：“是吗，那我跟郁总的口味差了很多。”

“我觉得，加了很多牛奶的咖啡，最好喝。”

第二章

结束采访，陶宁从写字楼出来开车回去，三四点还不算堵，等红灯的间隙，陶宁打开CD，里面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情歌，冯学棋喜欢的。

只要开始工作，就注定逃脱不了加班的命运，陶宁回去时，冯学棋点了两份外卖，让陶宁先吃饭。

“你今天把稿子整理出来，争取这一期就能出，郁锋从来没有接受过哪本杂志的采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答应。”冯学棋一边扒饭一边说。

陶宁看他吃得豪爽，赞同地点头：“他确实很难搞。”

“是啊，难搞也没办法，谁让咱们得靠着他的版面卖这期的销量呢。”

晚上忙到十点，冯学棋住在公司，陶宁依旧拿着他的车钥匙：“有时间我去提一辆，这几天先开你的。”

“去吧去吧。”冯学棋埋头苦干，随意挥手再见。

创业时期最是辛苦，陶宁又看了一眼这间紧凑的办公室，拿着录音笔回家。

刚走出电梯，突然听到一声关门响，陶宁疑惑地看向对面，他家一梯两户，从小住到大，对面的房子始终空着，听说那家主人在他没出生时就移民了，家里有钱房子也一直没卖。

难道是回来？陶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