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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轻来说，和人打交道，应该比让你上虫族战场还要难受。可惜是军部的命令，我也不能插手。我还记得远征军里时，你第一次和我说话就是吼我滚开，别挡了你的视野。然后……”

慕问夸张地比了一下，说着曾经同袍趣事，他是帝国皇子，在燕子郗面前没一点儿架子。

而燕子郗，无动于衷，偶尔应答两声。

大堂里传来吵闹，燕子郗听到新兵字样，将帘子拉开一些，挡住了里面的慕问，不让他的行踪暴露，引来不必要的猜测。

慕问低笑：“阿轻有心了。”

燕子郗没理他，看着底下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老子今天就包场，老子是这儿常客，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算什么东西！”

陈评骂了句：“妈的。”就要冲上前去一拳把这人揍趴下，卫沉思脸色可怕，单手拦住他：“纪律。”非要打可以私下打，众目睽睽下必须忍住。

马上就要考核，他们绝不能犯错。

那人怪声怪气一笑：“哎哟喂，注意纪律，你以为你谁啊。”他也算有点见识，打量了下二人：“新兵？老子不带怕的，就是你们那个啥少将教官燕轻在，老子也……嗝，不怕！”

慕问听到少将二字时，嘴角笑意飞快收了一下，又立刻恢复正常。

他见燕子郗专注看着底下，贴心地替他加热果汁：“你要热一点还是温一点，热一点吧，现在天气冷。”心中溢满怜惜。

卫沉思听见燕轻的名字，邪火差点炸开，他觉得教官是神经病，但别人凭什么说他！卫沉思不鲁莽，强行按住陈评要带他离开，他们离开那人就不会再多说，而之后……再暗中出手，给那人一个深刻教训。

卫沉思身上猛兽般的气息张扬一瞬，又全部收回去，那人更觉得意：“怕了？”

燕子郗声音响起：“抹黑新兵，有损军部形象，交由法庭处理。”他声音一出，似林海雪原，大堂立时安静下来。

卫沉思猛然抬头，燕教官！

一直吃食堂的教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没穿军服，俊得不像话，有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并且脸色薄红。

卫沉思连被燕子郗看到了狼狈时刻都不顾了，看着另外一半帘子，野兽的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人。

他唤了声：“教官。”陈评也立刻跟上，燕子郗点头，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

卫沉思做得不错，做事本该隐忍，一味斗狠难成大事。

只是还不够，有的事情，既然对手已在明面上被揪住把柄，那么何必再转到暗处，让自己沾上荤腥？

他做了小小的示范，闹事者很快被带下去。

慕问听见那一声声的少将和教官，再加上崇敬的眼神，笑意都差点僵化了，他调节一下自己，风趣道：“阿轻，现在是私人时间，你也要将工作带过来吗？”

燕子郗先令卫沉思他们退下，才起身，拿上一旁外套：“接待二皇子，本就算在我工作中。”

他一副要走的样子，慕问勉强笑着拦人：“我们几年的交情，在你那儿，同朋友吃个饭也算工作吗？”工作，真是讨厌的两个字啊。

他拦不住燕子郗，只听到：“二皇子下次以朋友的身份告诉我再说。”

慕问苦涩一笑，对他的强势无可奈何，他要是提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