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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白了白。

这句话当然时对着他说，就算是青年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也倍感压力。

“这……”领班满头大汗，他顶着青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极具压迫的凝视下开口，“我……”

“对不起，这件事的起因在我。”

一道嗓音突兀响起，横插入两人中间。

开口的人正是谢子轩。

楚寒舟仿若才刚刚注意到少年一般，黑如曜石的眼眸沉了沉，既而向少年看去。

少年在触及到楚寒舟的目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悲恸和留念。

“寒舟……”他不由得低声喊了一句，随即垂眸，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及时收敛住了。

他这一声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让周遭的人听清楚了。

这酒店当中，只有领班一人知道青年是“夜色”酒吧背后老板的身份，其它人对这名神情冷漠的青年身份一概不知。但少年一声“寒舟”也足以让旁人对两人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和猜测。

从青年身上隐隐透着不凡的气势和领班对他的态度不难猜出青年的身份必十有八九是和酒吧背后老板有联系。这是周围人观望得知出的结果。

而现在的情况来看，少年和青年显然是旧识……

谢子轩的一声“寒舟”不仅让周围人的心思浓重了起来，就连领班也实实在在被吓了一跳。

少年竟然是和青年认识的……领班怎么都没想过事态会这样的发展。

但如果是熟识……青年的神情却不像是两人之间曾经多好的样子，反而更像是……

楚寒舟在谢子轩出口的那一刻瞳孔一缩，但他很快就掩去了眼里情绪波动，黑眸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寂，似乎仿若无闻少年的那一句“寒舟”。

孙宇很快就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他虽对突如其来的青年身上的气势有些畏惧，但也不肯自己受委屈，“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吧?我衣服的事情不给个交待吗?还是你们打算就这样算了?”

“他做了什么?”楚寒舟不着痕迹的瞥了孙宇一眼，冷冷问道。

孙宇被这一眼望得心下无端起了畏惧，带着几分底气不足，“他撞了我，饮料洒在我身上了。”

楚寒舟语气冷漠，“他撞了你?”

孙宇心下慌乱，硬着头皮道：“对。”

楚寒舟没有在看孙宇，而是把目光移到了谢子轩身上。

少年从他那一句无意识出声的“寒舟”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样子像是在懊恼，更像是悲戚。

楚寒舟转身看向少年的眼眸深而沉，他随后扯了扯嘴角，像是讥讽一样，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他从身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威士忌倒在了少年身上。

“哗——”

虽然是夏季，但在低温的夜晚也透着丝丝凉意，威士忌的冰凉从少年的柔软的头发渗入，滴落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上，而后滑落，带来刺骨的凉意。

“这样可以了吧?”贺恩泽抬了抬下巴，对着孙宇道。

孙宇怔愣住，没有回答。

贺恩泽松开了手，酒杯“啪”得一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散了。”

青年的清冷的嗓音传自每一个的耳畔。他随后转身，没有看身后的少年和众人。

酒吧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