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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凑近了打量他，啧啧感叹道，“这张脸还真是不赖，难怪姓段的那个整日护着你，甚至不惜渡灵力给你，可惜啊可惜。”他说着可惜，可面上并没有任何惋惜的神色，甚至多了几分癫狂。

程然艰难的动了动手腕，发现虽然困难，却能动得了，他心里暗喜，但听到许立的话仍是忍不住皱眉，“什么灵气？”他不记得段临风有传过灵气给他。

“看来你还不知道，”许立发出两声怪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你讲个故事。”吸干程然身上的灵气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不介意与程然多说几句话。

“二十五年前，这片大陆有人飞升，不知是何原因招来巨大雷劫，飞升之人被打断，筋脉尽断奄奄一息，”许立盯着程然道，“可二十五年后这个本该死去的人竟然好端端的活着，还身怀充沛的灵气，你说奇怪不奇怪？”

程然何其聪明，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老头的意思，那个飞升的人是他，而让他活下来的却是段临风，这么多年他竟是捂的严严实实，一点也没有透露，他一出生就带有的充沛灵气，竟然是段临风的吗？难怪提到曾经有人飞升时段临风神色怪异，难怪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会被同学欺负。

身上的灵气一点一点流失，程然心里一紧，不，不能，这是段临风的灵气，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他尝试调动体内的灵气，可是太微弱，磅礴的灵气依然源源不断的涌入许立的身体，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可他依然在顽强抗争着。

许立察觉到程然的反抗，得意笑了两声，“没用的，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把灵气都给我，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只要吸尽这剩下的，他很快就可以突破瓶颈，渡劫飞升，这凡间能修炼者，天赋出众者，于他而言不过都只是蝼蚁。

程然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负隅顽抗着，他能感受到灵气一点一点从身上消失，这种被动的剥离十分痛苦，他顾不得痛苦，却忍不住去想段临风上一世毫不犹豫把灵气输给自己的时候该有多疼，不能死，在没有见到那个人之前，绝对不能死……

高莫远跟着段临风一起上山，他手里的灯盏一闪一闪，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这说明程然的状况很不好，段临风快步上前，天空中隐约有雷声响起，这分明是太雪天，为什么会有雷声，抬头便看到有大片的乌云朝山顶聚集，眼前的场景与前世重合，段临风心中一紧，不可以！他冒着大雪，朝乌云聚集处狂奔而去。

“站住！”狭窄的道理上，许昂突然从大石背后出现，挡住了段临风的去路。

“让开，”段临风心里着急，眼里更是淬了火，一把推开许昂就要走。

许昂眼中划过痛苦，又再次坚定的挡在了段临风身前，“我不想跟你动手。”年少时的诸多期盼，患得患失，在经年的时光下，已经变成了不可得的执念，上一世黎宸渡劫死去时他心中狂喜，可接着就看到段临风为他输灵气，自己多年的默默跟随就像是一个笑话。

段林风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动了拳头。

许昂闪身躲过，紧接着便跟段临风交起了手，他便打边冲段临风吼，“为什么一定是程然，我不可以吗？”明明也很有天赋，明明长得也不差，为什么不可以，许昂发了疯，一招一式全是发泄，根本顾不上保护自己，他诘问段临风，“他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