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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错了！”

十七小蹦过去，双手揽着长老的胳膊，“您不怪我了？太好了，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有错。”少年眯着眼睛笑，脸颊上一对小酒窝。

长老差点没气吐血，拎着木杖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

是夜，十七化形出来，在丛林里乱逛，走到白天长老训话的地方，他才发现长老也在。

本想趁他不注意溜之大吉，没想到长老很早就发现了他。长老拿木杖拍打一下身边的草地，叫他过来坐下，十七只好过去坐到他身边。

“十七，你知道为什么若木再也没办法长到天界么？”

长老平时从不和他说这个，此番突然问他，他很是意外，接话道：“为什么？”

“因为天变了。”老人叹气道：“从前天地灵气充沛，我们的一族修炼得很好，若木能活八千岁，八千年里，若是我们得道，便可前往天界，长生不老。第一任族长撑开枝叶，可以长到天界之门前，绝天地通时，他放弃了自己的本体，入了人间轮回。自那时算起，一千年后，我在人间见到他的转世，他早已忘了自己的真名。若木的名字很重要，如果忘记自己的名字，便再也没办法成为自己。”

说到此处，长老停住了，仰头看着天际，远远地，从东天那边划过一颗流星。那星子越来越大，等到经过他们头顶的时候，才看得出是一个硕大的火团。

火团坠落在西边的山麓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顷刻间，大火引燃了西麓的丛林，整座山都烧了起来。长老摸摸十七的头，道：“走，一起去看看。”

巨响惊醒了山中所有的妖物，他们朝西麓赶过去，路上遇到了很多小妖怪。长老快速组织妖怪们伐木挖沟，清理出隔离带，以免火势过大，危及整片森林，天快亮的时候，整个西麓都被大火吞没了，不过由于事先有准备，火焰没有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到傍晚时，已经没了明火，只偶尔几处有一些浓烟。火势小了以后，十七跟着长老去了西麓那片燃烧过的森林里。

别看长老拄着手杖，走得却比十七还要快很多。十七见他没有等自己的意思，故意落在身后，离远了才朝着他喊:“老大，我在这附近随便转转，你要走了叫我。”

长老头也不回，挥了一下手里的木杖，算是答应，末了叮嘱道：“机灵点，别受伤了。”

十七笑嘻嘻地应下，一溜烟跑没影了。

西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十七从前极爱往这边跑，站在最高的那块石头上听风中林海的涛声。

长老和他说过，若是他能够立于人世之上，便可以听到整个红尘的声音。他偶尔也会想长到九天之上，听听天下如何、乾坤如何，可是八千载岁月太漫长，他怕自己还没有长成便枯萎。

走到熟悉的石头边上，十七才发现经常去的那块巨石被大火烧裂，碎成数块滚落在灰烬里，他走到近前，捡起一根烧得焦糊的树枝扒拉地上碎石，念道：“等我学好了法术，就把这里复原。”他看了一眼巨石残骸，想穿过碎石堆，刚迈出几步，他感觉脚下踩着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疑惑，被他踩在脚下的那个东西忽然发出很大的劲儿，一下子就把他掀翻了。

十七脸朝下，额头砸到石堆上，顿时眼泪都痛出来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