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秘辛_【曹广荀】莫谈国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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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广荀】莫谈国是 (第1/5页)

    广陵王站在房外,冷月无声,瓦甍上的积雨落下,激起她的心绪。

    牌匾上提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蒿里亭。当初还是她写下的,如今再看这行字,只觉得满心悲怆。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如今他还能说得出口吗?徐州适才大败曹军,她留在府中,将战后休整的文书都批过,又被拉着赴了几场宴,今夜才腾出空闲来到此赴约。她在门口定定站了许久,终于推门入室。

    “殿下来了。”屋内二人等候多时,荀彧站起身来迎她。

    她点点头,熟稔地在食案边坐下。

    曹cao已默默为她斟好酒,将酒盏放在她面前。无人再说话,索性她也不说,默默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扣在桌上。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在生气。

    “殿下既已守下这一役,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荀彧替她重新斟酒,又向曹cao使了个眼神,“明公不说两句吗?”

    广陵王没再接过酒盏。半晌,她冷笑一声:“先生何时也如此愚钝了?”同样地,她也朝曹cao睨了一眼,道:“曹cao,若是你没长嘴,今日本王就先告辞了。”语毕,她站起身,扬袖大步朝门外走去。

    “等等!”

    身后传来桌案推动的声音,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腕。

    她回过头,对上曹cao的眼,后者很快移开视线。

    他不说话,广陵王也沉默。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太阴沉,所有的不悦都摆在面上,毫不遮掩情绪。

    “……我,”他说话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是我错了。”

    见他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广陵王怒极反笑:“你错在哪?”

    遭到诘问,曹cao抿了抿唇,别过脸去。他似是做了什么斗争,咬牙切齿。

    “我不该下令屠城。”

    “你把他们当什么了?”广陵王甩开他的手,眼神蓦地冷下来,“那都是徐州城里活生生的人,曹cao!”话音落下,她已经贴在曹cao胸膛上,指尖紧紧贴着他的脖颈,手心捏着一把匕首,银光涔涔。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颈上跳动的青色脉络,稍有不慎就会划破这道血线。“我确实不该耿耿于怀,不然此刻你曹孟德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不足惜。”她缓缓地说,语气森然。倘若援军再晚一步,只怕徐州城内已经尸横遍野,她现在也不会有资格再站在这里同曹cao算账。

    她当然明白各中关系。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各方势力对刘协虎视眈眈,讨曹已成众心所向。而曹cao占据两州,地广且人众,粮草供不应求,如今若再接受徐州军民,只怕不等兵变,曹氏就已经被吃空。

    与其逞强接受,不如寻个借口悉数屠杀,以绝后患。

    思及此处,广陵王怒意更甚:“曹公这般漠然,现下又何必同我虚与委蛇,做出这副深情姿态?”

    曹cao面容平静,不再让步,他正欲抬手——

    “别动!”广陵王冷冷地剜他一眼,偏头去看荀彧,“文若今日好镇定,一句话也不说,如此作壁上观,莫不是心虚?”

    忽然被点名,荀彧放下手中的酒盏,起身靠近。

    “殿下才是,好大的脾气,惹得曹公都忌惮。”他轻轻握住广陵王持刀的手,“此前不是说好了,蒿里亭内,莫谈国是。”

    这是他们先前约定好的。

    荀彧握着她的手,将剑收回鞘中,又从身后轻轻推着她,将人引回席上。等二人坐定,曹cao才重新入座,坐在二人对面,闷闷地灌了一口酒。曹营多羌酒,味浓而性烈,空气中盈着散不开的酒气。

    无人说话。广陵王沉默地拈起筷子,百无聊赖地戳着面前的食碟,将辣子挑出来,拣着rou吃。知道她今夜要来,荀彧让厨娘多做了几道辣菜。

    荀彧贴她很近,香草气息虚虚地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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