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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撕裂

    祁望发现林仰晕过去，是在他并拢她的双腿，掏出jiba准备来个腿交时。

    到过两次高潮的她满脸潮红地趴在床上，祁望解开她被勒出一圈血痕的手腕，胡乱把jiba塞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

    他脸色紧绷，眉眼还残存浓重的欲，口腔充斥着她的味道，心底那股灼烧着的那股冲动几乎将他焚烧。

    祁望捡起被撕裂的球衣打算离开，从镜子里看见林仰一身伤痕的狼狈。

    他揉了把脸，转去浴室打水，尽量心无旁骛地给她收拾干净。

    祁淑芳打林仰屁股造成的伤，多半都是红肿和淤青。

    除去林仰洗澡时自己不小心碰擦到的，剩下几处又破皮又流血的伤口，基本都是和祁望胡闹时弄出来的。

    祁望刚给她的屁股和手腕上完药，就听见她肚子被饿得咕噜叫。

    祁淑芳对林仰的饮食控制一向严格，晚饭一般都只准她吃点酸奶麦片和水果。

    今天一波三折地闹腾，林仰什么都没吃成，她刚刚晕过去，纯粹是因为被两次高潮刺激得太过，彻底耗尽了身体的能量。

    食物的香气将林仰强行叫醒，睁眼就看见床头放着碗rou炖得软烂的鸡汤。顾着她受伤的手腕，碗里还细心地放了根吸管。

    床头绑她手的红绳和发带，榻榻米旁掉落的浴巾，被匆忙脱落在地的红色球服都不见踪影，房间里整洁得像是怎么都没发生过。

    林仰冷笑一声，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支起软绵绵的身子，用吸管喝放凉得温度正好的鸡汤。

    祁望的冷水澡洗了两个小时。

    他看着林仰幽绿色的发带，情不自禁地闻了一下。

    这种长发带林仰似乎用得少，上面只有股淡淡的馨香，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

    他把发带塞进抽屉里，找出针线，坐在灯下缝补被林仰撕裂的球服。

    口子从下面的衣角裂到左边胸口，正好破开两个“9”。他的手法算得上熟练，缝补好后，原本裂开的地方只有微不可见的一道痕迹。

    仔细看会发现，球服背后两个硕大的“99”数字中间，也有一道缝补的裂缝。

    和前面一样，也是被林仰亲手撕裂的。

    池崇明想错了，祁望不止会打篮球，水平还相当厉害。

    他初中时一直是校队的领军人物，初三那年，带领队伍问鼎了NBA少年赛的总冠军。

    他球服的号码，是99号，林仰选的。

    当时在林晓东和祁淑芳面前，林仰给出的理由相当天真且浪漫。

    “希望和哥哥长长久久地永远地在一起”。

    而实际上她的意思却是，希望祁望永远垫底——无论他做什么，都祝愿他永远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人生永远发烂又发臭。

    祁望带着林仰的这份祝愿，拿下了一个又一个冠军。

    直到初三那年的NBA少年赛。

    人人都以为他会进专业球队打职业。

    人人都说他会是篮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只有祁望知道，他以篮球为名的妄想，永远死在了他回家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

    那段时间他和林仰的关系缓和不少，他拿到冠军，兴冲冲地回到家，以为以后，至少可以和她像寻常家庭里的兄妹一样相处。

    可当他推开房门，却看见林仰坐在他的篮球服中间，用剪刀疯狂地在上面割出一道道不可弥补的缺口。

    唯一幸存的就是他身上这件，林仰亲自选款的，他穿着去打比赛的红色球服。

    但林仰挥着剪刀向他冲过来，他躲得不及时，背后还是被她划出个大口。

    林仰用亲身行动告诫祁望，阴沟里的老鼠，想成为天上明亮的星，永远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祁望把被林仰撕裂的球服瞒着父母全部烧毁。

    身上只开了一道大口的红色球服缝补好束之高阁。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