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第2/2页)

，心里又是一番自我唾弃，却又涌过一抹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窃喜与悸动。

    掩下复杂心思，伸手探了探杀生丸的鼻息，没有任何气流划过。犬夜叉的手有点发抖，身体越来越紧绷。手掌下滑，停留在心口处，却仍旧没有感到任何起伏跳动，那心口上狰狞的伤口仿佛在嘲笑着犬夜叉的自欺欺人。犬夜叉觉得自己仿佛不能呼吸了般。他又迅速地将手移到杀生丸脖子上，心中祈祷着能有奇迹的降临。最终，在手上没有走任何波动的感觉中，犬夜叉的双眼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真的，就这样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杀生丸的一幕幕，多是冷傲不屑的，还有淡漠无情的……而定格在犬夜叉脑海中最后的画面确实不久前杀生丸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庞，还有雨水中赤裸的、满是凌辱痕迹的身体……

    “杀生丸……”

    “杀生丸……”

    ……

    修长白皙的手掌抚摸上杀生丸的脸，如同抚摸珍宝一般。

    “为什么，”梦语似的呢喃，犬夜叉明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眼神里满是悲伤，“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掉的吗？为什么还要救我啊……”

    眼睑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任其滑落。随后，越来越多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呜呜声也越来越隐藏不住，最终变成了嚎啕的嘶吼。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漆黑的山洞中一身白色中衣的少年搂着盖了红裘、毫无生气的青年哭得语不成调。悲伤的声音融入洞外的大雨中，被淹没……

    犬夜叉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清脆的鸟鸣从洞口的石缝几传了进来。

    因为扭曲的姿势，犬夜叉浑身酸痛。他轻轻放下怀里的杀生丸，起身活动了一会儿，才觉得四肢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犬夜叉像是完全忘记了杀生丸躺在一旁一般，沉默地将堵在山洞口的石块移开，再把不知何时烧完的火堆清理出山洞，又蹲在洞外水洼前，就着昨夜留下的雨水洗了洗手，又抹了把脸，随后也不再动作，静静地对看着被搅乱的水，直到水光归于平静，如同一面镜子，倒映出犬夜叉英伦而憔悴的脸。

    如此蹲了好一会儿，犬夜叉才再次起身回到山洞。

    杀生丸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盖在身上的火鼠裘因为犬夜叉起身的动作已经有些滑落，露出了胸前大片白皙光洁的皮肤。

    犬夜叉有些错愕地看着杀生丸，心头萦绕上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又看了一会儿杀生丸，依旧没发觉哪里不对劲，便按耐下心头的不适，跪卧在杀生丸身侧，重新为他盖好衣袍。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犬夜叉心头涌出难以言说的感情，是悲伤、是绝望，还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犬夜叉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死了，再去探究那些是什么还有意义吗？

    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俊美的面容，轻柔地描绘着身下人的眉眼脸颊。犬夜叉自暴自弃地想，还能怎样，即便自己对他做再多又能怎样？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犬夜叉低下头，浅浅亲吻着杀生丸，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责难，他就是想吻他，所以，他就吻了。

    没有撬开牙关，也没有拨开唇瓣，只是两唇相触，如蜻蜓点水般，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想到了什么，犬夜叉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

    终于…终于不再是那样高高在上了吗？不再对我不屑一顾了吗？终于可以这样……静静相处了吗？如果能够永远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