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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遥记当初年少情 (第2/2页)
最后那枚红玛瑙戒指后,便来了这云熙楼。 她从未想过跟宋宪还有重逢的一日,更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场景。 那是宋宪,他的五哥,在冬日里为她披上裘袄的,春日陪她踏青的,夏日的生辰时为她捉来萤火小虫的,秋日看她打鼓起舞庆丰收的五哥,他怎能,怎能如此待自己?! 柳惜惜越哭越凶。 “既选了这条路,便就该料到这日了。”床幔外一风姿绰约的女子,落座,“既知,这泪又为何?”女子轻轻的拉开幔帐,用铜钩勾了去。 “惜惜,”女子继续柔声到,“即连名字都换了,那便是在世为人了。” 柳惜惜,转头看去,来人是芸娘。 “你来云熙楼那日于我言说,你舍了姓名,便是舍了前尘往事,舍了旧人、旧情。” 芸娘,伸手将拉柳惜惜拭泪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现下,怎又舍不下了?” “我从未想过,事会至此。” “既了了前尘,那贵人便也就与那寻常的恩客无异,怎得你这般伤心?” “若是,寻常恩客,断不会这般对我用强。”柳惜惜泪如雨下。 “你自是跟院中姐妹姐妹亲近,”芸娘拍着她的手,缓声,“可曾少见、少听了那些身为女子而带来的不平之事儿?” “我……”她自是没少听,更是未少见,莫说院中的姐妹了,便是流浪在外时,亦未少见那被夫君强迫且打的遍体鳞伤的姐妹。 “即见过,又为何这般委屈?”见柳惜惜良久无言,芸娘再开口。 “莲碧,不,甘!”柳惜惜的泪似是xiele堤。 就着柳惜惜那哭声,芸娘摇了摇头,“如若今日对你行此般事的是武安侯,又当如何?” “武安侯,断不会此般待莲碧!” “亦或是,你并不在意那武安侯这般待你。”芸娘轻声道。 “主家,这是您要的药膏。”丫头道。 “端进来吧。” 丫头进了内室,将药膏递到芸娘手中。芸娘接过药膏,挥手让丫头退了下去。 “怕就是,就是那武安侯对你行了此事,你也断不会这般心伤吧。”芸娘回头,见柳惜惜止了哭泣,唯余怔愣,“李公公,昨个听得那贵人跟你的些许言语,担心你不好过,便匆匆寻了我那处,让我给你备下这个。楼里姐妹说的,这药膏,可镇痛并可助早些恢复。” 芸娘将药膏至于柳惜惜床头,“惜惜,往事便就只是往事,往日的情分,终归还要冠上个往日。”芸娘起身,“你且好生歇着。”话闭,轻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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