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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只有皇后,大概是她敬守妾妃之德,总是劝言 (第5/5页)
,再坐了片刻,齐瞻月心愿达成,就准备离去。 赵靖察觉到她抽身之意,已略用力捏住了她,挽留的话却说不出来。 齐瞻月受了他拉扯的劲儿,又坐回来,没强硬抽出自己的手,柔顺说到。 “皇上忘了,今日是十五。” 每月中旬这个日子,是他该去看望皇后的日子。 赵靖微垂了眉眼,倒没什么恍然大悟的表情。 “朕知道,你再坐会儿,朕晚上再去朝凤轩。” 齐瞻月这下是真把指尖从他手里撤走了。 “皇后娘娘今日必定是要安排人准备晚膳的,皇上不若早些去,正好陪娘娘用膳呢。” 赵靖不说话了,这已不是齐瞻月第一次劝他去皇后那处了,每月十五她总记得比他还清楚。 旁的嫔妃,她从不多言,只有皇后,大概是她敬守妾妃之德,总是劝言。 其实论夫妻情分,这都是应该的,只是那几年因赵钰的丧子之痛,两人有了心结,除却日常问候与宫中杂事,夫妻竟无话可讲。 但这两个月,他倒也感觉到皇后有冰雪消融之意,加上齐瞻月劝他,夫妻关系缓和了不少。 今天齐瞻月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是皇后不是旁人,他自然会应允,说罢,不再勉强,放了齐瞻月回去。 “给婧嫔拿把伞,送她回去。” 于庆应答,已恭敬送了齐瞻月出懋勤殿。 虽齐瞻月总时长劝他多去看望皇后,但从三月初,齐瞻月承宠开始,除去每月陪皇后的几日,齐瞻月就已经是专房之宠了。 哪怕政务繁忙,但凡皇帝进后宫,那都是去的永安宫。 只不过女子每月总有几日身体不方便,他第一次见到齐瞻月来月信那夜,因她葵水来的突然,又一贯不规律,宫闱局没收到消息撤牌子,他开始不知,去了永安宫,才发现她没同往常一样规矩地给自己行礼接驾,而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身体竟然还要承受如此大的磋磨。 齐瞻月一向沉稳,也很少在他面前露怯,那夜却连勉强的笑容都难以维持,只能抱着暖手炉,在床上疼得满头是汗。 他吓坏了,传了曾时来问诊,后面齐瞻月虽反复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帝,让他去别处休息,他也没听,陪她喝了药,又守了大半夜。 过后私下里,他倒是避着齐瞻月传曾时问了一次情况。 曾时回禀,说是女人家不少都有这痛经的隐疾,是常见的,也不好根治,但赵靖自己想得多,总担忧是不是因侍寝才这样,吞吞吐吐半天,才张嘴问出了疑惑。 本来这种事情,曾时一外男老头是不便说的,可医者仁心,需比患者更不讳疾忌言,倒是坦然相告。 “据微臣所知,婧嫔娘娘的痛疾应是从初葵便有了,再则民间也有偏方传言,说是女子嫁娶经人事后,那疼痛反而会减缓,想必只要皇上临幸时,不过于粗鲁以致内脏器官破裂出血,侍寝一事是不相干的。” 曾时是在给皇帝答话,那必然直白不欺瞒,赵靖听完眉心抽了抽,不由腹诲,他那处又不是刀枪斧戟,再是不节制,怎会伤人至内脏出血? 一边对曾时的答话很有意见,一边也放下了心。 只是从此,他对齐瞻月这身子上的不痛快就上心了,哪怕那几日她不能侍寝,又百般推脱请他走,总是要陪着的,齐瞻月疼得睡不着,他便也靠着不眠,守到深夜。 齐瞻月惶恐不安,可也感沐他的关心,后面也不再劝他去别处休息,甚至某两刻被那小腹的绞痛逼很了,她控制不住,还捏住赵靖的手掌。 哪怕她被那疼痛夺去了神思,却也感觉到那宽厚的手掌,轻轻包裹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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