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nn的同人_【菲诺墨】婵娟(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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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诺墨】婵娟(上) (第2/7页)

。创造对他们来说太过容易,于是扼杀也是同等的漫不经心。

    “赫菲斯,你的话太多了。”

    这是赫菲斯第三次用足以将整个世界摧毁的力度,将爱沉重地倾给他随便哪一个仆人。

    他姗姗来迟,险些又纵出一桩错事,端凝神色沉着下来,面目亦糅合两性之美,比及温润的友人更有锋芒。

    “不要忘记你当初是怎样向我承诺的。”

    “你生气了?”

    红蝶反复振翅,融尽漆黑发梢上凝结的冰珠。赫菲斯捉住友人清冷神色中掺杂的踌躇不定,于是很温顺地凑到他眼前去,从善如流地扳过那双清瘦薄肩,仰头吻他的雪白脸颊并玲珑鼻尖。金发飘摇,撩在白银发冠勾织的每一道缝隙里,如火焰一点点舔舐寒冰。他们是万年的至交,赫菲斯很会哄他开心,舌尖探到冰凉唇缝间,细致地濡湿了,四片软唇黏糊糊地挨在一起,如同一对枯渴的淡水鱼或者yin荡发情的猫咪。

    “你不要怪我。”

    他笑着求饶,在友人的嘴唇上响亮地印了又印,仿佛在刻意昭示着什么,水纹以恒定的速度扩散,传荡回来时赫然有一种哀戚。只有自己可见的讨好,是一种自欺的自得。伊甸空置,赫菲斯在旷野中独行许多个千年,可见或不可见的风在水面上盘旋,世界尽头的牢狱静得连心跳声都宛如雷鸣。被世人遗忘的神明与救赎世人的神明,其实这里除了阿诺斯便只有他,亲密的姿态做出来也没有可供仰望的信徒,他们的嗓音落在人子的耳中清澈如钟鸣——就是末日将临时羊羔皮毛中所悬挂的那一个,回声掺在风里袅袅向前,钟声震动耳膜的时候墨丘利浑身起了战栗的颗粒,简直就好像是对这婉转的圣言过敏。神借一句话抚摸透了他的灵与rou体。

    “够了!你想做什么?”

    被咬上透明耳尖的时候阿诺斯终于烦躁地推开了那个粘人精。亲吻的痕迹鲜亮yin靡,柔润唇线湿漉漉地紧抿着,如一弯被啃食的月,流露出掠夺后的美感。

    “帮我解开水之契约,这是你曾答应过的事情。”

    海水粼粼闪动,反射在雪白长袍上犹如裂痕,神明正是被各种期望拼凑出来的异形。他受不得这样不加掩饰的热情,眸珠偏移,仿佛才发觉脚边有这么个人似的,睫羽一颤,如鸦翅遮着湛蓝眼眸,霜寒覆压在明丽艳花之上,美而惊心。

    “…墨丘利,我记得他。”

    真奇异,依言望下来的那个眼神里,居然有杀意,没由来又带着几分怜悯。人子不由得停住呼吸,气管中的水汽结了冰,凝涩在喉头里,更加强烈的危机感从心里一点点漫上来,溺过脸面。

    “他是路德依的直系血裔。”

    “是,即便这样,我仍然要你解开。”

    他好爱他,不惜将他的杂质反复洗刷,在每一个时代重新诞育他。

    “……随便你吧,我向来是守信的。”

    这便是毫无商榷的余地了。阿诺斯无可奈何,注视那只蹄爪细弱的羔羊,清寒目光中竟是有温度的,像是厚厚冰层下一簇微小焰火,时日长久,将冰山融化出裂缝,压抑着,藏匿着,动辄山陵皆崩——却不能崩。所以不能再多了。指尖亮起,某股沉寂百年的神奥悄然运转,苍青脉络在皮肤之下浮出形态,水化刀锋,最软弱的流质僵凝出最坚硬的骨,难以言喻的触感在经脉中蠕动,痒遍全身,那是毒,饥肠辘辘。它与他一脉同源,冬眠在rou体的深处,被轻轻一唤,便苏醒,蜿蜒伸展,坚硬的额角轻易捅破心室的隔膜。他心跳时身体里传来鳞片剐蹭肋骨的牙酸声音,撞击一下,又一下,它的下颚脱臼,逐一吞进他的肺腑,平坦的腹部如怀孕一般慢慢膨胀起来。剧痛由一点传遍全身,有生命的钝刀逐一剥离他的血rou,他很清楚,这具身体正在被从里到外吃空。

    是谁将要成为谁?蛇游弋在骨骼的间隙中,鳞片铿锵有声,墨丘利闷哼一声,薄薄皮rou顷刻间显现出非人的本质,鬓角隐忍地沁出细汗,淡淡的蓝色如潮汐一般从眸底翻涌上来

    “你竟然还‘赐予’他自我……是想再造一个路德依吗?”

    本该所属王室的传承中断,神明强加的礼物中有着充分交媾的痕迹,那些板结干涸的欲望经年累月在这具残损身体里孕育出了第二个自我。他粗重喘息,痛苦不已,细致地感受着这场漫长的撕扯进食,眼中粼粼有光,下一秒就碎尽。深海的颜色把笼罩世界的雾吹散,神的力量在人子的身体上显圣,预示着一场浩大的洗礼。神圣的劫难将要到来,那劫难将涤尽世间一切秽乱。

    “墨丘利……”

    灵魂深处躁动的力量将要破土,他摇摇欲坠,睫毛簌动,涣散瞳孔的表面有一双月亮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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