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nn的同人_【秦鱼】风敲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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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风敲竹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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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霄毓,好徒弟,玉色眼睛里泪水盈盈,为他,能流那么多那么多的水,她深邃的眼洞里藏着一道天上的河,水面没有涟漪。迟霄毓咬着嘴唇,牙齿森白,形状小巧而适合亲吻。她决定倒头回去了,与其一路走到错还不如从头来过,把两边的皮rou往中间拢,把狰狞伤口努力贴到平整的程度,像是捏泥巴似的,把活人当死掉的陶人来修补。她很温暖,手掌冒着腾腾热气,把冰冷rou体中余下睡熟的那些卵惊醒了,孵出白白胖胖的幼虫,像蚕又像被摸过他rou身后被切断的手。苍山弟子的标志是右手的小指空空,捻决的姿势俗世门派不同,rou体愈轻盈而灵魂愈高远,残缺更贴近天——后来吝啬师伯做掌门时这份传统跟情欲挂上勾,演变成去势,再把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后窍里,原汤化原食,半分便宜都不许占走。幼虫食完了壳,争先恐后爬出伤口,迟霄毓咬紧牙根死死按住腹部的裂缝,不让它们走,红尘不许飞仙游。它们在她右手里拱动,掌纹漫长,敏感情绪被她抓在手里,飞不起来,飞不出去。在她漫漫爱情线上徒劳地动着腿脚,走不出去,走不出她,只得在五指山里困顿结茧。

    僵硬感从指尖漫延到整支臂膀,痛觉麻木了,秦衣的意识自上而下望出去,目力无穷尽,浓霭仙阶苍山清冥,小小房间里的小小臂弯,看见惨白rou身开膛破肚地躺在她的膝盖上,七情颤抖蠕动,为月光震慑不已。渡劫成这样,着实有一点脏,很对不起她新买的衣裳。魂魄脱离混沌rou身,算不算成功了呢,不禁神思恍惚,他记得他做了她许多年的师尊,从长辈做成她的枕边人。记忆长卷铺陈,他记得,还是蝴蝶记得。那些浮光掠影,是真是幻,摩耶或摩诃?他演过许多戏,彩面华妆,有时看自己都陌生,从天宫俯视自己的脸——这动作很怪,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脸,欲望的泥沼冒着泡,将清白面孔溺在下面,泛紫的嘴唇如鱼一样吐着气,鼻息上浮,胸腔里藏着的某种幽暗物质将气泡炸开了,像是乳白的卵层朝两边孵开,一朵犹如蝴蝶的水花飞溅到对方的脸上。

    “这…!”

    刹那间世界碎了,细微的风吹拂睫毛与额发,无数条棱分割视野,把完满斩成碎片,他随即意识到他的灵魂和身体之间很近又很远,rou眼前还有一双眼,秦衣的意识其实长久悬浮在蝴蝶的瞳孔之后,复眼里的空间广大辽阔,蝴蝶从三千小世界中抽离一丝魂升到天界,云雾缭绕,洞箫歌彻,兜率之天。

    青青,青青。

    迟霄毓见过死人见过活人,从没见过正在死的人,稚气未脱,疑心自己学艺不精错杀掌门,急得要哭出来了,她欲唤醒他,呼唤急促如鼓点,打乱升天的仙乐,旧时的名字好沉重,那是情的读音,是禁忌的咒。每个字像铁融铸的,太实诚了,一声一声砸在新生的仙身上,翅膀颤抖不停,摇摇晃晃往下坠。

    她呜呜咽咽,哭哭啼啼,他成了一只掬在手心里被泪水淋得湿漉漉的动物,傻徒弟啊。迟霄毓把垫床脚的太玄心经拿在手里看,一目十行,生怕晚了一步他烂了臭了。她咬断头发,洁白牙齿间响起清脆的崩声,如同往日而射的弓弦的一震,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绝。

    “是这样吧,大概,应该?”

    她摆好了他躯干深处一切应有的东西,对着书页抱佛脚,肝是两个合起来的肾,肾是半只红肿的肝。针尖刺破皮肤,秦衣不得不苦笑着领教她粗劣的女红,然而只是瞬息之间,他的意识已回到雪白天宫之下,回身如梦似幻,他朦胧地想,以后要教她了,等他活过来,就教她绣一朵玉兰花。胸口却传来微微的疼,肤rou被细细的线整个的拽起来,死生来去,棚头傀儡,眼泪和她珠玉的嗓音一起落到伤疤上,一字是一疼。她不哭,她不救,她不看过来,他也不会觉得疼。在她的注视中,方死方生,苦痛萦绕不走,灵魂被线牵绊着,不能彻底放纵。一面死去,一面重生。

    傻孩子,傻徒弟,偏帮了个倒忙,误他白日飞升。

    可他怎好怪她,怎能怪她,迟霄毓是按着话本长大的好姑娘,她本就该什么都不知道,是师尊把她养得太好。是了,下一次应由他先杀她才对,双宫茧内谁吃掉谁都无所谓。

    “师尊你别死啊,你不是说下山去当大明星吗?”

    她哭得抽抽搭搭,发出狼一样的哀鸣,眼泪落在身上如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在天上都听得见,不由得想起她往日银铃般的笑声,玉一般的神情,两相映衬,动耳摇心。

    “迟霄毓,细雪剑很快,不会很痛的。”

    他传了一句心音,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清,为什么要这样叫她的名字,话才响起就觉得太严厉,是不是会吓到她,可他已经顾不上、分不清了。

    “细雪…?细雪!好,我这就去。”

    迟霄毓咬着下唇,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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