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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泽说》 (第3/3页)
发烧! 王惠正晕晕乎乎,初病又有钝感,一时之间只顾眼前,一边哼一边说不打紧。看拓跋濬真想停,他又不肯,只说是里边痒,皇上帮帮奴才吧。 待他爽过了,拓跋濬立马叫了太医。老太医到了门口,闻着这屋里的味儿就不敢进,小声问是哪位娘娘,却被告知是中常侍。 再低着头进门,只见中常侍额角出汗,发丝凌乱贴于其上,那纹龙床被虚虚盖着下身,被揪出痕迹来,再加上身上印子,想不知道点啥都难。 老太医支支吾吾,说是要仔细检查,拓跋濬怕自己在让人不方便,躲出去了。回来时再问,王惠和太医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开口。 ——怎么了?严不严重? 老太医道,烧倒是不打紧,吃两剂药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太医狠狠心拱手拜道,是尿道发炎,引起高烧。 ——皇上啊,那地方脆弱,中常侍身子又是早遭过罪的,万不能再碰了。 拓跋濬这下被老人说得脸红耳热,连声答是。又问了所用药物,捏在手里谢了人。他不时与王惠偷瞄,像是被撞破房事的小夫妻,除了低头装鹌鹑什么也不会。 待老太医走后,拓跋濬便喊人去烧水,得是沸腾过的,晾凉了些,先擦拭一遍。拓跋濬非要亲自动手,哄着王惠让他睡。王惠哪里肯,眼里含泪与他十指相扣:哪有皇上伺候奴才的道理。 上药时自是不能再拿手碰,毛笔沾了药粉,轻轻扫上去。王惠被它一碰就想夹腿,再被刺进尿道口搅弄几下又受不了,刺激得尿出一小股来。 王惠刚要哭,拓跋濬又突然记起来道,是了,太医说,你得多喝水,多尿,多上药,只是不许碰了,如此,好得快些。 多喝水,多尿……王惠想起几日前的荒yin之事,只觉得脸热,却见拓跋濬皱着眉,一副认真样。 药被冲没了,又得擦干净再来一次,王惠被撩拨得欲哭,忍不住想伸手去揉,被拓跋濬一手拍开,命令道,手背在身后,腿张开,不许乱动。 这会儿又是皇帝了。毛笔沾了药粉给他涂满,见他发痒,又大发慈悲地多撩了几下,引得王惠恨不得抬臀在床上蹭。 ——好了,把管发热的药喝了,很快就好。 那黑汤子实在是苦。王惠尝了一口便吐出来了。 他确实是好久都不吃这样的苦。谁不爱吃甜呢?他是走了很久很久才不吃这样的苦的。 拓跋濬看他哭得难受,也不愿委屈他,长叹口气看他缩成一团。 竟是含了一口去喂。 ——惠儿,朕与你共甘苦。 王惠强忍着咽了,苦得眼泪汪汪。却见拓跋濬一脸坚毅,脸色未变分毫。他不由得大滴落泪,抢过来闷头喝了整碗。 …… 恩泽如甘苦,品味各自知。 真心亦假意?三分论七分。 真假何足论,十年换一瞬。 心秤左右移,轻重两沉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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