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臣梦女]越界的医患 (第1/8页)
北风呼啸着席卷这片土地,鹅毛般的大雪落个不停,纷纷盖在地里,压在房上。我担心它们压垮了不知道谁家的房梁,又庆幸这大雪足以掩盖所有的痕迹。 窗外雪裹冰封,窗内灯火长明,我小心的将窗帘最后的一丝缝隙合上,检查好周围后,目光重新投向手术台的病人——张宪臣,我党的精英特务。 惨白的唇色,胸口微弱的起伏,如果不是此前接到的任务是救人,我几乎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他是需要我安葬的死尸。 张宪臣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脸上脏污到了看不清面目,只从额头划过眉骨的那道刀疤格外醒目。他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裤子更是不翼而飞,不知是哪位好心的同志草草围了个围巾为他蔽体。 他上半身布满了深深的伤痕,皮肤与他而言已全然不能起到屏障的作用,脱臼的关节被续上,骨折的手臂却不那么好处理。他rutou有被烤焦的痕迹,鞭伤甚至因为遍布太广而让人有种他曾被粗渔网勒进rou里的错觉,主刑人显然热衷于电击与抽打。 我叹息着收拾他会需要的手术用具,竟有些需要的太多以至于无从下手的感觉。他被割伤的rou外翻着,红肿之下藏着数不尽的脓水,血痂与污渍盖在伤痕上面,清理难度不算小,我甚至发现不少细稻草插在糜烂的rou中,可能是被丢在稻草堆里时不小心插进去的,他人疼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拔出来,恐怕里面还有很深的穿刺伤。 等待药效发作的每一秒都很难熬,又不知等了多久,再次加过剂量的止痛剂终于发挥了作用,我小心的处理着他脸上的创口与血污,擦干净后意外发现他样貌竟还算俊美,只可惜他右眼的伤不知有没有伤到眼球,拿枪的人如果沦落到半盲的境地总要让人唏嘘的。 我剪开他与血rou粘在一起的衣服时格外仔细,尽力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但任谁面对他这分布全身的伤疤与烂到rou里的线头都难免泄气,这破衣裳几乎是他的另一套肌肤,与血痂紧密交织,想要清理只能无奈的连结好的痂一同舍弃。 剪开衣服、切下烂rou,挤出脓水,缝针,上药,包扎……仅仅是上半身的修复就花费了我几乎整个夜晚。结束后我来不及休息,急忙为他续上了药水。刚刚缝合时我就发现他那几不可闻的呻吟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叫不出声,醒不过来,只虚虚的喘着,有种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哀切,叫人格外不忍。 重新吊上药后我俯身看他,心中有些愧疚,虽然刚刚我已经有意识的调高了计量,却没想到还是把他疼醒了,他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虚着眼看我,唇微微抖着,似要说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太疼而打颤。 几个呼吸后,他又昏过去了,我期盼是刚刚换上的药剂起了作用,但又明白,他很可能是疼昏的。我在心里说了几句抱歉,目光投向他包裹着厚围巾的下半身。很奇怪,敌人似乎只往他上半身招呼,下半身伤意外的轻,只几道鞭伤罢了。 我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想,紧张的擦了擦汗后小心将他包裹着下半身的围巾剪开。他身体呈现在我面前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呼吸被堵在了喉咙里,只眼睛不可置信的记录着这一幕。 张宪臣的下半身一片狼藉,表皮覆盖着两块电焦伤的yinjing软软耷拉在一旁、顶端红肿着堵着露出半截的铁棍、底部系的绳恨不得勒进rou里,肛门被铁管撑开、流的血蹭的满大腿上都是,如今全干涸成了指痕形状的血痕。他布满指甲印的肿胀yinnang、小腹上凝固了的精斑,以及大腿内侧青青紫紫的掐痕无不诉说着他遭受的暴行。 我急忙想去取他肛门的异物,却发现除了敌人用来导电的铁管,里面甚至被人塞了几双袜子,因为看不清里面,我担心被塞了其他东西,只得等天亮后去据点取来专门用品再处理,无奈下只能放着不管,转而处理他的yinjing。 等将他全身包扎好后,已然天光大亮,看着他那布满血迹的肛门,我不敢耽搁,匆匆去据点取东西。 去据点的路上我看见了不少在街头巷尾盘问的警卫,可能看我只是独身一个女子,所以他们未加阻拦,我有惊无险的回了据点,拿了许多葡萄糖和护理用具,给上级汇报完他的情况后就赶紧回来了。 待我回来时他还昏迷着,我想着来回路上看见的那几个警卫,心神有些紧绷,但多想无益,只得静下心来为他处理伤口。 他如今不能趴跪,我只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