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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证

    等宴席结束，伏难便把着骨力裴罗不松手，还要与他单独喝酒叙情，永宁便带人先行回去了。

    一路上永宁一直沉默着，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她在马车中听到声音，与这伏难叶护实在相似。算算时间，他离开回纥出使吐蕃一年多，那段时间正好不在回纥境内。可只凭借声音就怀疑汗王的亲弟弟，实在说不过去，还是得想办法暗中查访才行。她身边人手虽多，可没有能办这种查探之事的，不过。。。

    刚一回宫，永宁便唤锦绣备纸墨，匆匆手书一封，叮嘱锦绣派人加急送往长安北衙禁军中。锦绣很惊讶：“殿下是要给卫将军送信吗？”

    永宁点点头：“你不觉得今晚见到的这个伏难叶护，声音很像当日山谷中刺杀我们的领头黑衣人吗？”

    锦绣吓了一跳：“奴那日惊慌，并未仔细听清，可殿下怕不是听错了，汗王的亲弟弟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永宁也不知道：“总要打探清楚才知道，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他，于我们便是悬顶之剑，谁知道他哪天要再害我一次。”

    锦绣还是不解：“那为什么不能跟汗王说，让汗王去查呢，卫将军远在长安，只怕查起来也多有不便。”

    “跟汗王说我听你弟弟的声音像刺杀我的人，你去查你弟弟为什么想杀我？”永宁只摇头：“我们自己查，查清楚了再作计较。现在也只能指望卫弈了。。。”

    送信的宫人只消把信送到都护府，自然有军中斥候快马加鞭送到长安，只是这宫人刚进到都护府，便见到了熟人：“蒋校尉！”

    来人正是蒋三，他还记得这是永宁公主身边一位宫人，便过来打招呼：“殿下派你来都护府的？”

    宫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正是殿下叫我给卫将军送信，原打算请都护府派人送往长安的，没想到竟在这遇到蒋校尉，您去年不是就和卫将军一起回长安了吗？”

    蒋三略一琢磨，便含糊道：“我有些私事要办，告了假过来一趟，正好替你把信带给将军。”

    宫人省了力气，很是高兴，被蒋三套出许多话来，才一盏茶的功夫，蒋三便把永宁一年来的情况打探了个清楚。送走宫人，蒋三揣着信回了都护府，径直往都护书房去了。

    推门进去，只见那都护正在批复公文，正是卫弈本人。蒋三递了信便把事情复述了，又把打听来的永宁近况详细汇报了一遍，卫弈已经快速看完了信件，问道：“那宫人说，殿下与汗王恩爱有加？”

    蒋三心中憋屈，他不敢瞎传话，人家真的这么说的，可是又知自家主子对公主一往情深，甚至去年回了长安便舍了禁中高位，自请来这都护府任职，只为远远守护公主，只好小心道：“那人是这么说的。。。”

    卫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殿下怀疑汗王的弟弟伏难叶护是那日山谷伏击我们的黑衣人之首，命我暗中查探此人。”

    蒋三大惊：“伏难为何要刺杀公主，此事若是真的，那汗王是否。。。”

    这才是卫弈疑虑的地方，说二人恩爱，他并不怀疑。他见过骨力裴罗待她的样子，不似作假；可如果永宁的怀疑是真的，他弟弟就是刺杀之人，那么骨力裴罗是否知道，是否参与，现在公主是否安全，便都未可知了。

    卫弈思量一会儿，对蒋三道：“你去点几个死士，乔装打扮好，一队去吐蕃查去年伏难出使详情，一队进回纥去打探伏难的过往，务必加小心，出了事也不能连累到殿下，你知道怎么安排。”

    蒋三领命而去，卫弈独自在书房，又看了好几遍永宁的信，揣摩着她的心思。末了，才打开书房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带锁的小匣，打开来。

    那匣中有一方罗帕，一件嫩黄肚兜，他把这封信叠好，一并放了进去，又拿起那肚兜把玩一会儿，心绪渐渐不平，终是拿起那肚兜覆在脸上，伸手解开了裤带。

    许是今天永宁的信刺激到了他，他这次格外情动，交代的很快。仔细洗净了手，才又把肚兜叠好放回匣中，重新锁回暗格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