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玫瑰的花语 (第1/2页)
阳光斜打在车头,高远津走到二层阁楼,不远不近刚好看见车里的花。 周森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女人拥吻。 他第一反应是这种事迹应该流传千古。 戚落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那人才稍稍离开。 她的呼吸酝饶男人的下颌,喉结处,几乎哑声。“第一天就要接吻,那明天不是要上床?” 那颗喉结没忍住动了动。“不用明天。” 戚落:“我拒绝。” 周森桀口干舌燥,喉结滚动像堵着沙,“好。” 他是一个哑巴,面对她不知如何表达。 觉得自己话少了,又说:“那今天不做。”话语生硬。 除了生意场上的侃侃而谈,平日里沉闷得让许多人却而止步,他很少说话,直到渐渐不善于表达,更没有耐心哄过哪一个女人。 谁知道戚落直接给他来了一句,“我不做你女朋友。” 搂住腰间的手掌下意识收紧,不让她动分毫。周森桀唇微张,将那句溢出自己喉咙口的“不行”含在嘴里。 爱,她想什么时候做都行。 不做,也行。 不做他女朋友,这不行。 他踌躇,声音低沉,说:“那你能收下,这个。” 我想以一束清晨朝露滋养的花,换你回心转意。 该怎么告诉你,我昨晚就一直在等你。 该怎么告诉你,到你科室门前,却被挡在外面。 那边的冬天下雪,白墙到处摆满了玫瑰,像生长在那里一样。他视线局限,一抹淡粉大隐隐于其中,立在窗沿,玻璃折射的光一点落在花瓣上,暖色映着娇嫩欲滴的粉,花瓣根白,圣洁。 他脑海里闪过她那天宿醉醒来的白日,面庞素简,未经雕塑,像一幅没勾勒却已精成的画稿。 周森桀带走这束花的时候它含苞待放,一夜之间已然生长开,粉白玫瑰没有红玫瑰热烈,却温甜,淡雅又浪漫。 或者,该怎么告诉你,粉白玫瑰的花语。 让视线受阻的小店里,他走了很久。 不喜一人走近自然的丛林里,人造的假象里,铁质的巨大的一尘不染的花笼里。 光织染了尘,他到临狭小的店门前,半扇门合着,只能容一人通过。 男士自己经营,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这般矜贵的人为自己这家不起眼的花店停下脚步,只有经过的宝马车。 他弯身抬步进来,遮住光,又缓缓走进光里,朝他微微点头。 像是希望老板对他这位不速之客表示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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