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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这场暴雨,还是只让他们来承受吧。 (第4/4页)
现原来那些银盘中央的周围也泛起灼烧的痕迹。 这些碎土并非平常的碎土,而是取自于边疆撕裂口和“炼塔”入口处的碎土。它们深受魔气的影响,长年累月地被魔兽的毒血浸泡,以至于土壤本身都发生畸变。 “边疆的撕裂口越来越大,”沈安谨慎地思虑措辞,缓慢地说道:“愈靠近秋日,就会愈难以遏制那些魔兽的涌入,还有魔气的泄露……” 四下再无旁人,呈现证物的人也悄然退去。偌大的殿堂内唯有黎平霜和沈安二人。 “时至今日,臣还是认为……不管是边疆,还是‘炼塔’,都应当有人要去驻守,去当那枚‘净化’的器皿……” 沈安越说,额角流出更多的汗珠。 反倒是黎平霜先行笑了起来,像说家常话一样地说:“难怪你先前要我支开小玉。这些话让她听了,她怕是要恨死你。” “……谢陛下,臣确实不愿令她知晓这些……她本就,”提起宋缎玉,沈安才冷静一点,不再直冒冷汗,顿了下,他才接着说道:“她本就不喜欢我参与她的事,更别说让我提起远哥……但是。” 沈安苦笑了一下,“但是又有谁比远哥更适合呢。否则当年先帝也不会那么执着于要他成为您的贵君。” 此时的黎平霜褪去所有的女儿情态,不复在欲海里的失控和疯狂。她站在这个宫殿里,一线天光自窗外倾斜地照进来,映照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是啊,”她笑起来,“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呢。” 说罢,黎平霜擦身而过沈安,走向门口,她边走边说道:“今晚是春日宴的闭幕。你还未曾见过丘世子和我新带回来的人吧?” 沈安回过头,却无法得知那背对着他的年少的帝王,面上该是如何的神情。 只能听见她落下的声音比落地破碎的珍珠还要生冷、清脆: “也许他们比宋行远、杨施琅,都更加合适呢?” “——毕竟,我可是耐心地等待了他们整整四年了啊……” 无声的喟叹落地。 沈安只躬着身说“是”,心下千百念头一闪而过,最终也化作一声:是啊,四年了。 在陛下还是殿下时,从炼塔内回来后,便好似见到了什么事,促使她不得不改变许多的选择,比如,迎娶杨施琅,逼走远哥。 时至今日,沈安还记得,在一个暴雨的深夜,黎平霜叩门找他。 她问他,自己要去做一件可能会失败,可能会导致国破的事情,但如果成功了,就能让天下焕然一新。问他要不要跟着她,一起去做。 沈安说,好。说:臣永远会追随殿下。 只是,不要让宋缎玉参与进来。 “当然。”黎平霜是如此回答的。她还说,宋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场暴雨,还是只让他们来承受吧。 …… 黎平霜走到门口,伸手虚掩住头顶刺目的日光。 目之所及,皆是金碧辉煌、宛若高过苍穹的宫殿墙宇。 其实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法把握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进行。这其中含括着太多的不确定和风险。 包括谢听雨、黎重枝身上的那些谜团……关于情丝,关于过去,她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了。无数的谜团团绕、纠缠着,难以解开。 但是无所谓了。 都且先去做吧。 黎平霜笑起来,反正再不会有任何事物会比四年前,她看到的那场幻境还要糟糕了。 ---- 图片是成年体的杨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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