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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这么做。＂殷见群冷静地说，似乎这已经是她计划里的一环，然后她说出下一句话。

    ＂你不会是这个房子里死掉的第一个人。在你洗澡的时候，看到浴室天花板上的那块污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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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确定殷见群不是在开玩笑。

    那她是什么意思。

    周含章迟疑地看着她。

    殷见群接着说：＂但我喜欢你，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

    她把毛巾往下一抖，它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脖颈上，她一拉，他便只能贴近她，她柔软微凉的身体贴了上来。＂别怕，宝贝。＂毒蛇，巨蟒，周含章全身僵硬。

    ＂你疯了吧？＂周含章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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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无视他说的话，也不打算就刚才的话题延伸，仿佛那是个无伤大雅的即兴话题。没人能猜到殷见群到底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飘忽不定，这是假象，事实上她没有一秒忘记要控制住她的猎物。以刚好留出一线生机的力度。

    她漫不经心地提到另一件事：＂我的床今晚没法睡了。收拾一下，去你家吧。＂

    周含章说：＂不可能。＂

    她笑了笑，松开了他，从烘干机旁边拿过一套衣服，周含章很快认出这是他自己的衣服。她倚在窗边，数了数衣服的数量，然后用食指挑起他的内裤，移近窗边。

    ＂你有三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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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有市政工程，三条车道被封住了两条，他们的方向行车缓慢。

    他的衣服上残留被烘干的气息，本该是温暖的——周含章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殷见群的手机在包里，而包就贴着车门放在脚边。狡猾的女人。

    但她似乎忘记锁车门了。愚蠢的女人。

    车走得很慢，几乎停住，再不跑他就没机会了。在她身边多停留一秒都是折磨。周含章的手慢慢移动着，他心里默念，左手松开安全带，右手拉车门，然后往随便哪个方向跑，千万不要回头。只有这样才可能从这场无止境的噩梦中解脱。

    三，二，一。

    他还没能碰到车门的拉手，就像被雷从身后劈中，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所有知觉。

    交通灯由红转绿。殷见群轻轻踩下油门。

    她把墨黑色的小匣子塞回自己的包里。

    机会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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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路再无拥堵，殷见群畅通地开到碧榕苑的入口，停好车，侧头看周含章毫无知觉的脸。她很轻地摸了上去，温软的手感，然后她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他的头偏到了另一边去，五个指痕缓慢地显现在他的脸上。他睡得很死，没有醒过来。

    殷见群拿出手机，捏着他的脸，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他温热湿润的舌头自动接纳并包裹住她的手指。她对准他的脸，就这么拍了几十张照片。

    透过车窗，她看见那天在碧榕苑门口吃的馄饨店，老板娘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再过去几个店铺，是一家占地两个店面的情趣用品店，名字起得极讲究，叫＂爱神之叹＂。

    她原来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周含章，你运气真好。＂殷见群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