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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第3/3页)
人命端地无道。而那雮尘珠,大战之后就落在格萨尔王的手中,《伏魔经》说它’像玉不似石,似金不是金。如人目,有瞳有睑’。” 鹧鸪哨听得此言,心如擂鼓浑身冰凉,瘫坐在椅中张口而不能言——这玉树宫本就是格萨尔王的藏宝洞,如此说来,那雮尘珠岂不是存在此地千年!偏偏当年青囊一派是和摸金校尉合力破了此宝藏,如果彼时有搬山门人在此,那他们岂不是早就得了那雮尘珠!只叹世间造化竟如此弄人,尺寸之差,竟落得生死两茫茫! 眼看鹧鸪哨面如死灰,云水衣又出言宽慰他道:“我明白魁首的心思,还请魁首宽心些。一来格萨尔王破魔国之时,扎格拉玛一族还没有到先圣山,更没有身负诅咒;二来,伏魔经上有言,魔国在藏地四处挖掘,就连我们所在的这个洞府也是他们驱使奴隶不顾生死而挖得的。格萨尔王大破魔国之后,认为此洞不祥,已经沾染了妖邪鬼祟,这才将无数珠宝法器,连同天下仅存一部的《伏魔经》埋在此洞中,希望以佛宝之力压制妖邪。” 封门仙连忙接茬,也宽慰鹧鸪哨道:“师兄,祖师婆婆说的对,藏地独尊佛教,对其他教派难免看低,尤其是对邪门歪道,可以说是深恶痛绝。雮尘珠流落中原之后虽被历代皇帝视为重宝,但恐怕在藏人眼里却是污秽不祥之物,格萨尔王不可能将此珠深藏入佛教宝洞,师兄莫要钻牛角尖啊!” 云水衣和封门仙都是好意,她们是生怕鹧鸪哨以为搬山和雮尘珠擦肩而过心中懊悔痛惜,可她们劝了半天,鹧鸪哨却依旧面沉如水。封玉锵见此,问云水衣道:“师父所言皆合情理,但是似乎还没有听到解咒之法。” 正在此时,鹧鸪哨悠悠开口,他并不蠢笨,听完云水衣的解释,他已经全然明白了。 “相传扎格拉玛的族人发现了圣山下的鬼洞,族里的祭祀通过占卜得知东方有能看清这个洞的黄金玉石巨眼,于是就模仿着造了一只同样的玉石眼球用来祭拜鬼洞,不想弄巧成拙却开启了灾祸之门。然而依照前辈所言,扎格拉玛族人的拜祭,并不是失败了,而是成功了,祭祀重启了魔国的旧俗——魔国以蛇为奴,又将祭品烙上人目之印,祭祀重启了行境幻化,非但唤出了黑蛇,还叫它把我们一干族人都当做了祭品,各个打上印记,徐徐杀死。” 云水衣面露欣慰,鹧鸪哨这么快就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足见此人破有慧根,说不定他就是解除扎格拉玛一族千年诅咒的关键!她紧张了一晚上,此刻心中宽慰放松了精神,竟面生疲惫,摇摇欲坠。 封玉锵见状连忙与云水衣奉茶,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时辰,云水衣平常一天只有四个时辰是清醒的,今日她硬熬到了现在,必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鹧鸪哨见此,心中对云水衣感激不尽,若非她用情至深,至死不渝,今日他如何能有此境遇,看破了这一桩千年的冤孽?今夜他听的是一席之言,可这于云水衣来说却是一生的心血,她情愿逆天而行也要保住性命为金元子的后人破咒,这份坚韧和心胸,问世间有谁能及? “今日前辈一言,解了我派千年所求,前辈为扎格拉玛一族殚精竭力,我族人千年生死,竟全在前辈一身,前辈如此大恩,请受鹧鸪哨一拜。” 鹧鸪哨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向云水衣磕头,众人也不劝他——云水衣一生自梳不嫁,七十年来为搬山派沥尽心血,今日便是受这搬山魁首一拜也是合情合理。然而封门仙却与鹧鸪哨一同跪了下来,两人对着云水衣三跪九叩,口中虽无言,却更胜似千言万语。 云水衣受了鹧鸪哨的大礼,又气息奄奄地说:“好孩子,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便也知道前路如何:你需先去献王墓拿回雮尘珠,再赴昆仑宫,重新祭祀,关闭行境幻化,随后便可解除你一族诅咒。根据《伏魔经》记载,祭祀时需用一双人目与雮尘珠一同供奉即可。欣儿,你即日修书沈氏,让他们寻一对女子双目来,以备来日。” 云水衣强撑着身子叮嘱众人,可她此刻几近油尽灯枯,只能以手撑头,勉强说话。鹧鸪哨见此又拜,道:“多谢前辈点拨,在下即刻便准备入滇!” 不想云水衣听了鹧鸪哨此言,突然弹起身来,口中急急说到:“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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