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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蓝】金戒指 (第2/2页)
。何蓝小心转过去,王守月的眼睛里透着十足的认真劲。 何蓝的唇附上来的时候,王守月还没反应过来,远方的火烧云一下就被挡住,被什么挡住了,他傻傻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嘴上吃痛才忽的反应过来,是何蓝。 甜甜的梨子气味透过软厚的唇瓣侵入到口腔,王守月很快就意识到何蓝此时正在和他唇齿相交,于是就像很平常的以前一样,梨子的清甜,何蓝一半,他一半。 毕业了被分在同一个派出所,他俩持续大学时的风格,带他们的老公安都受不了了,不止一次敲打他们让他们彼此离远点。 他们就悄悄在底下腻歪,派出所有两个女干警,常常给他们站岗,何蓝有时候买水果就会多买几份,让王守月给他们送过去。 有一次他们一起出外勤,帮一个老大娘要回了欠款,老大娘很感动,涕泗横流,拉着何蓝的手说要给他介绍一个顶好的姑娘,何蓝安抚大娘的情绪连声说好,余光瞟到后面的王守月脸僵得像木头。 那天下班后回了他俩的外边租的小房间,王守月破天荒的在门口仔细把浑身灰抖干净了才进去,何蓝在里面笑开花。 晚上躺在那张吱呀呀的小破床上,王守月半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素银戒指给何蓝套上,何蓝大惊,问他什么时候去买的,一点也不正式。 王守月整个人蔫巴在那,抬起眉头看他,“在今天下午你和那大娘说话的时候。” 何蓝一下被怔住了,把手打开在暖黄的灯光下比划,“我要照顾大娘的情绪嘛,这个是银的哇。” 又把戒指取下来仔细看,王守月在旁边侧着身子盯着他,“我算了,我再攒九个月就能买金的。” “银的就很好看啦”何蓝把戒指比划来比划去,十个指头戴了个遍,“你怎么买的这样好,不大也不小。” 王守月不回答,拿手去扣何蓝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王守月的手骨感,何蓝的手rourou的,何蓝就笑起来,把戒指塞到枕头底下关灯让睡觉了。 后来还没到九个月,王守月就被调到外地去了,何蓝在火车进站口絮叨,穿衣服一定要好好穿整齐,不要一直揉自己的头发,很像鸡窝头,洗衣服一定不要放太多洗衣粉,不然就干脆用洗衣皂洗好了。 最后王守月提着包走进火车站的大门,一步一回头,何蓝在外面越来越小,他以为何蓝会小成一个小人然后消失,但是火车站好像没那么大,很快就被拐弯的墙角挡住了。 公安的假期并不是按照严格的法定节假日来的,火车太慢路途太远,不是放假买不到票就是压根不放假,王守月有时会看着自己的手发愣,趁着好像自己还有一点感觉,赶紧去金店买了,放在床头柜的最里面。 第二年春节可算轮到他放小长假,当晚蹭同事的车就向何蓝那边赶,开了好几天,脸上泛油光头发也乱糟糟的,先到家底下的小理发店拾掇了一下。 快两年没有用过的钥匙半天怼不进锁孔,一进去里面空空荡荡,在小小的实木沙发上坐着等,何蓝添置了一个抱枕,枕着腰刚刚好。 何蓝写的信也和他本人一样,絮絮叨叨的带着活力,把家里的一切和自己的一切全部通过蓝墨水写给王守月,王守月把桌子的抽屉拉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他写的信。 “阿月!!!”绿皮铁门的吱呀声还没响完,一股淡淡的带着清甜的洗衣皂从耳后侵来。 “阿蓝...”王守月自认为已经在基层独立锻炼了两年,嘴皮子已经练出来了,“...” 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那枚戒指,又把何蓝手上那枚素银戒指取下来,“你看看合不合适...” 还是那个吱呀呀的小床,还是两个枕头,还是那天晚上的暖黄灯光,何蓝还是那个何蓝,王守月顺着何蓝的视线也盯着看,何蓝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我们现在算不算结婚了?” 王守月偏头去看他,“阿蓝..”把被子紧了紧,“那我叫你老婆?” 于是在二十世纪的某个南方的小县城,窗外是新年伊始的爆竹烟花,屋内是两个小青年痴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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