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_、拾肆 道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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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肆 道别 (第2/6页)

r>    李嗣带段豫奇跃下牛妖的背,段豫奇闻言看着李嗣心想:「你该不会吃了人家弟子的魂魄吧。」李嗣像是看懂他在想什么,不急着解释,而是扬起右手,手指朝虚空开花般的挽一轮,拢起五指,指掌间就透着淡淡矇矓的白光。他对刘师父说:「刘棪,我敬你是个能创出百种符咒、十多种大阵的人物,在行里也是名人。可惜你站在对面,而且不只一次招惹。我一般不吃生魂,不过你和两个弟子助紂为虐也不算无辜,就看祂们自己的机运好坏了。活下来的话再看我心情好坏,想不想一笔鉤消。」说完就将白光往身后的妖鬼潮拋,两团白光在云雾间穿梭,妖鬼们像是饥渴的禽兽看到可口的果实一样兴奋扑抓。

    刘棪惊怒斥喝:「杂碎,你敢!」刘棪抓起斜背的布袋掷出一把东西,是许多隻红色的纸鹤,纸鹤们自爆后散出许多红雾,那是朱砂粉。妖鬼怪兽们乍然散开,妖牛长尾一扫颳起妖风把珠砂粉吹散,许多鬼怪被炸散,两团白光又胡乱飘飞,刘棪慌张衝进祂们之间喊着:「快回来!」

    刘棪拿出两把小旗,大概是预料了不少情况而特製的招魂幡,一方面空出一手撒出符纸佈阵保护自己。joey跟阴柔青年冷眼旁观不打算帮忙,一来是那两个孩子死活与他们无关,二来是自己没有馀裕。

    段豫奇担心母亲遭波及,对女鬼说:「妈,你躲在我身上。」女鬼点头,把自己缩小后穿进他背包里。他和李嗣又对看了眼,李嗣并不意外,他问:「你早就知道祂是我妈?」

    「一开始不晓得。但还是比你早知道。」李嗣眼尾睞向对面两人,告诉段豫奇说:「他们也算老不死了。一个叫白毫,想要佔你的身体用,所以在这里等着,另一个想报仇,而且对你的魂魄念念不忘,你被惦记上了。不仅是夺舍,就算断了手脚,也能抢别人的来接上,用的是天灵圣修会里研究出的秘术。他们有不少创新的术法,更多是几千年以来蒐罗而来的秘术,这组织也藏在歷史的阴暗处,甚至披着其他宗教、政党等团体的名义活动。比如,白莲教什么的,我没说错吧,于,蘩。」

    段豫奇瞪大眼看着个阴柔清秀的男子,虽然已经长得完全不同,但表情确实是像于蘩。一想到世上真的有夺舍这种法术存在,而且有人施行几次都成功,他就不免犯噁心,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对于蘩有好感,黑歷史啊。

    阴柔男子瞇起眼,质问李嗣:「你到底是什么来歷?」

    李嗣拉着段豫奇的手,昂首回答:「早餐店的老闆。」

    眾:「……」

    刘棪救到一个弟子关到画有符咒的玻璃罐里,接着和妖鬼们打起来,他在掌上朱砂画咒,对空轰了几掌,几隻毒蛇被轰得皮rou焦黑、脏器飞散被其他同类争食。场面猎奇凌乱,段豫奇实在忽视不了那些打斗声,李嗣扳过他的脑袋轻语:「不必看。」

    已经变成男子的于蘩转头问轮椅男:「白毫,现在呢?」

    白毫斜眼迎视,于蘩挑眉声明:「我可不打算再跟他打。」还记得当年这人尚年幼,已经能凭本能把他们弄残,想找一具适合的活体也不容易,只好夺其他灵能者的手脚来用,移花接木说得容易却教他们都吃足苦头。于蘩再次对上这人也没得什么好下场,炼了几十年的躯壳被轻易毁掉,要不是对魂魄下过护法咒,加上白毫有所感应来救,早已像刘棪的徒儿一样魂魄不知归处。

    白毫搁在椅臂上的手抓紧又松开,反覆了两三遍,心里在挣扎某些想法,再过不久这大楼就会彻底成为幽冥界的一部分,真实世界里的大楼也将成为鬼道,往后就是块极阴之地,哪怕晒再久的阳光,除非埋下殊圣灵物法器,否则难以逆转。甚至会牵动风水影响该地。

    不惜做到这地步,只因为天灵圣修会里最顶端的那个人一个命令──杀光进这栋楼的所有人,把所有人的骨血皮rou、脏腑魂魄,连同涌入的妖鬼们都一併炼了。这个大阵本身就相当于一座炉鼎,近似于养蛊,最后的精华将由那个人所收获,而他们几个也不乏有好处可拿,前提是一切都没有意外。这些对那个人而言不过是一个阵法的实验罢了,却要拿他们的命来拼,他们两个也不是没想过要脱离圣修会自己去修炼,只是想摆脱却不是简单的事。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白毫或于蘩都没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儘管每次出任务的报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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