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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处刑 (第2/2页)
灰往外飘。 崔阿妹醒了,她的天性似乎也被砍刀从胸腔里劈了出来。 她的美丽是被诗文话本催生的,爱情是最好的养料,她爱这种鲜活,爱这种芳艳,想继续用爱情浇灌自己。即使这种爱情虚伪自私,泛着算计的油腻。 那又如何?惨痛的经验告诉崔阿妹,爱情再美化也藏污纳垢。她没有心情去要什么真货,廉价劣质品才是首选。 男人的本质崔阿妹早早看透,她乐得利用他们的惺惺作态过上好日子,爱情和钱她要兼得。而她又变得狡猾,把钱财攥在手里,把真情藏在媚骨下,用最小代价的痴情姿态获得最大的收益。 在凑活解决性欲的寨人中,崔阿妹的“多情”显得奇特。 她被议论,她被追捧,水葱似的她抽着烟,烟气在她清丽的脸上引起涟漪。 崔阿妹的勇气成团成团结簇,眼越多情,嘴越犀利。她已适应四仙寨的闷燥生活,武装起了防备、嫉妒和攀比。 楼上回来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她是垃圾站小头目的傍家,临走时顶着邻居们的眼光炫耀。 “瞧瞧这个,美得很嘞!”她得意洋洋地打开盒子,莹白纯洁的珍珠叮咚作响。 眼见观众们遮不住的妒忌,她又得意洋洋合上,伶着东西找情哥哥住去。 崔阿妹死死盯着那点白出现又消失,着了魔的喜欢。 羊水破了,徐叔帮她找接生婆。 崔阿妹已没有精力向他道谢,她只觉得自己肚中孕养了一条剑,剑首朝绷起的肚皮刺去,想要穿过布满狰狞血管的皮脂初见天日。 躺在床上的她在混沌想,那些千古流芳的好剑、名剑是不是也用女人的zigong做温床,唤醒它们时要先拿女人们的rou打磨开刃。 她流着泪,接受一场刑罚,yindao像被刀剜割凿裂,开着惊心动魄的宽度。接生婆挤着她的肚子,被压迫许久的肠道、肝脏、膀胱齐齐发力,把zigong里的寄生物往外推。 眼睛被白光占据,她激发出基因里动物的生存本性,双手死死抓住被单,颤抖地排出血污,感受着一个坚硬的脑袋在所到之处撑起刺痛的软rou。 汗也流尽,血也流尽,她嘴唇干涸惨白,哆嗦着使力,生下哺乳动物的幼体。 崔阿妹无力地动动嘴,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女娃,接生婆擦完婴儿身上的血污,用布包着。 让我看看,崔阿妹的身下血流如注,她怀着悲凉的知觉判定自己即将死去,临死前的渴望极度放大。 她接过婴儿,红皱皱的脸,红皱皱的身体。 崔阿妹想起了以前听过的话,生出来的孩子皮肤越红,以后就长得越白。她似乎能看到一个白皙可爱、像珍珠一样美丽的小姑娘在跟她招手。 爱珍,爱珍,娘的爱珍!她流着血,噙着泪,依附着怀中用自己心血泡发的种子,昏倒前含糊不清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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