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苦闷生活_1996,一【三角恋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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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一【三角恋篇】 (第1/3页)

    

    锦山组事务所的选址挨着几家餐馆,白天吵,夜里更吵,窗户外、窗玻璃和小台子都蒙着层年纪比锦山还大的油污,近邻的烟囱时不时往本就昏暗的事务所周遭吐点黑烟。锦山彰安排过打扫事务所的活动,没人响应,他又擦又洗,忙活两个小时,终于洗干净内侧的玻璃。

    有个空落落的脚步声照亮阴沉的小空间,锦山彰认得出来那是谁的鞋子、谁的脚,又是谁在靠近,那个更加热也更加干燥的躯体紧紧抱住他,带着被雨打折骨头的薄荷草的味道。

    我要舔他汗津津的脖子。我勾着他的肩,手压在他胯部,吐出舌头,它和蛇的信子似的分叉并且十分的长,我是guntang的。锦山“嘶”的抽气,侧过脸,我顺势吻他。准确来说是将分叉的舌头递在他嘴唇边缘。

    “你真是变态,赤坂贺。”

    锦山抱怨着,屈起手肘,骨节的尖端在我身上撞,稍微有点痛。通过他的言语,我再次彻底认识到我是谁。于是我得以对匍匐在我身侧的影子说:赤坂贺。

    我想记起我的社会身份,我继续搂着他,在他耳朵边磨蹭我的脸。他更用力地捣我,我松开他,他脚下一转,正对着我,指着窗边的水盆和里面的抹布还有旁边的去污粉,横着眉。

    他有指使我的资格。原因是我想和他接吻,舔他舌根后方的rou垂。可能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刚刚经历过超长距离的世界间跳跃,我出了身汗又蒸干,深海水压般的事物磨损我的内在,我、影子,即投影和本身之间的链接被削弱,为了与它合二为一,我便将它完整吞下,它填充进我的内里,我羽翼丰满。

    “最好还是买点清洁剂吧。”我说,“这款去污粉是用来擦瓷砖的,拿来擦外墙和烟囱没用的。”

    “我就说怎么这么费劲。”锦山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我白费两个小时。”

    “我来得够早了,亲爱的,至少你不是在2005年看见我。好了,我现在出去买吧,要带点什么回来吗?”

    “带包烟,还有打火机。我的打火机不知道去哪里了。”锦山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个有特殊金属色泽的小徽章,递过来,用全神贯注的眼神,和假装不在意的口吻说,“给。”

    再多说哪怕一个字他都会紧张得咬到舌头吧。

    它来得太容易,我上次得到它是在锦山组长脑震荡躺在床上修养时,从他外套上偷的。然后我偷走他的组织,恐吓他,问他为什么寻思,他给了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原因,我像个吓坏了的傻孩子一样扭头就跑,跑之前还想维持最后的体面。

    我把它佩戴在衣领下方。

    锦山松了口气。

    我出去寻找需要的东西,打电话给清洁公司询问价格和建议,期间背对着太阳,阳光照着我的后脖子和头发,温暖得像夏天,我出了点汗,和困意对抗着。

    离开快餐店前,请店员为我再接两杯冰饮。

    我肯定会喜欢1996的,就算每天起床要被炮弹打中。就算我在街头会看到天杀的真岛吾朗,裹在黑黄两色的蛇皮夹克里,裸着胸膛,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把一根旧球棒放在肩膀上,像个错乱中的刚跳出动物园围墙的精神病犬类,露出牙齿。

    哦,他妈的,那是个笑容吗?

    他妈的,他在对我笑吗?

    我品尝恐惧的机能在升级,并且立刻取得成功。并不是说我无所畏惧,只是能伤害我的通常是我自己,所以我自己以外的都没什么可恐惧。我可以保证,直到1988,真岛都没有展示过这种表情,他像刚在泥地里打过滚同时扑杀二十头鹅的狗。

    他停在我面前,摁着我的后颈,大半具身体黏在我背部,亲昵地半推半挤。他做的最绅士的事就是从我手里抠走饮料和购物袋,放在高处。

    我不清楚接下来是要打架还是怎样,我的四肢是软绵绵的。他想打我就打吧。

    “谁抽走了你的骨头?”真岛问。怪里怪气的关西腔。

    “它离我而去了。”我说,“需要花点时间重新长出来。”

    “这么回事。”真岛点点头,手摸向腰后,再伸回来时已经握着短刀,“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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