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误我(父女|高H)_第一回 春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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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春怨 (第1/3页)

    

第一回 春怨



    第一回   春怨

    “仿佛眼前的这片天地,不过是她的一个秋千。”

    元和十年初春,长安,岐王宅内外,一片缟素,门楣上的白纸灯笼簌簌作响——

    一个月前,岐王妃徐拂暴毙而亡,身为徐阁老徐凝独女,徐拂才情惊世,名满京华,有“小班昭”之称,而怎奈天妒红颜,一场风寒,使之英年早逝,令亲者扼腕。

    作为岐王的正妻,徐拂的葬礼很是盛大,歌哭震天,如火如荼,老徐公夫妇从东都洛阳匆匆赶来,悲痛欲绝,陪嫁丫鬟红蕖殉主而亡,而其女遂安郡主不顾非议,坚持以女儿之身为她扶灵千里。

    而那逍遥如散仙的岐王,自始至终不掉一滴眼泪:“天意使然,命数已尽,阿拂与本王来世再续前缘,何须涕泣失仪?”

    然而众口悠悠,坊间传言,岐王与徐拂虽郎才女貌,其实婚后不睦,因岐王广纳姬妾,甚至还玩起了娈童,这令孤傲的王妃心生怨恨,自此不相往来,然又耐不住寂寞,与庶子通jianian,不料偷情之时,竟被王府中人发现,后惊悸而亡,死时浑身赤裸,据说,牝户之上,还有一滩粘稠的精水。

    而此时,晦气消散,但丧期未过,王府深处的春酲园,岐王带着手下门客们正欢聚一堂,醉生梦死,十里酒rou香气,直飘到昔日女主人未寒的尸骨上去。

    这岐王爷本尊,是先帝最宠爱的胞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为人恬淡风流,无心权谋,也不结党羽,性爱冶游,少年时放鹰逐犬,老来喜斗鸡走狗,常伴驾君侧,插科打诨,于是被留在京中任闲职,以颐养天年。

    这岐王在幕府中豢养三百余名门客,从四海招揽而来,皆是一些身怀屠龙之技的奇人异士,有的人能教鸟儿说话,有的人能用蔬菜做出rou的味道,有的人擅长口技表演,有的人长于插科打诨,总之,他们虽无经世致用之能,但无不在岐王府这个乐园中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用自己的才能给岐王解闷抒怀,自然个个俸禄赏赐多得流油,羡煞旁人。

    只见,庭中水榭上是一群衣香鬓影的舞姬,个个尽态极妍,跳着时兴的回鸾舞。领舞的女子是凝妆阁当红的花魁花想容,王妃死后,她长居软香榭,成了岐王的新宠,纤腰盈盈一握,姿如戏蝶,端的是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她手持一条斑斓的彩练,故意脱手而出,那彩练越过水面,媚眼如丝地抛向一个俊俏的和尚。

    那俏和尚看不出年纪,生得貌若好女,长眉入鬓,眉间还长了一颗不偏不倚的朱砂痣,且浓睫如垂羽,一双狐狸眼转盼流光,只见他薄唇轻启,顺着风将彩练又抛回给花想容,不卑不亢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请自重!”

    花想容调戏小和尚不果,反被揶揄,不服气地娇嗔道:“去你的,你这假正经和尚!”

    门客们哗然起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灵澈小师父,你怎么这般不识趣!”

    这法号灵澈的和尚,虽生得惊为天人,似乎能惹尽尘埃,但着实不是什么欢场中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园中花木,偏不瞧一眼歌舞。食案上的饭菜尽是油腻山珍,令他毫无下箸之处,只是一味喝着清茶。

    环视四周,这群门客“毛发俱全”,男男女女,个个奇装异服,他是唯一一颗光秃的头颅,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为僧者不与青灯黄卷相伴,倒踏入红尘钻营,当真有趣。

    这是他进侯府的第七天,因有超绝的琴技之能被征召入府,不过兴许是时运不济,始终没有得到王爷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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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裕一身宫花锦袍,危坐于上首,面容虽半老,但不失雍容气度,他自是瞧见了这风流舞姬戏俏和尚的一幕,却不动声色,微摆了摆手向身边的亲随侍卫附耳道:“这个俏和尚什么来头?”

    缇骑首领曹舞阳阴恻恻一笑,回道:“王爷,此人法号灵澈,是个行脚僧,会弹琴,可惊天地,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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