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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卡卡西循声望去，带土正坐在一个火堆旁，手里正拿着树枝往火堆里扔。

    带土为什么要弄一个火堆？

    “抱歉。”卡卡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刚才带土语气中的不耐烦让他下意识这么做了。

    卡卡西想坐起来，他把手臂撑在地上，背刚抬起来一点，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只能又倒回地面。

    带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见他坐稳就收回了手，重新坐回火堆旁。

    “谢谢。”

    “你就只会道歉和感谢吗？就不能说点其他的？”

    想要说的东西明明很多，卡卡西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应该是除了卡卡西给带土上坟外，十八年来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相处，本该是互怼的同学，此时也只是相顾无言。

    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两人连呼吸都是轻的，四周唯一的声响就是火焰燃烧时偶尔夹杂着的一两声虫鸣。

    这种氛围让卡卡西觉得难受，像一只手在攥着他的心脏，好痛。

    “卡卡西。”带土出声打破了沉默，“你的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什么？”卡卡西不懂带土的意思，经他提醒，才感知了一下自己的查克拉。

    微弱的查克拉在体内胡乱游走，卡卡西试着调节，无用，他的查克拉变得更乱了，所有伤口疼痛加剧。

    难怪带土会生火，原来是为了帮他取暖。

    “为了打败辉夜，你伤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回木叶接受治疗，你独自一人跑到离战场怎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带土的语气带着怒气，质问着卡卡西。

    “不是……”卡卡西说了两个字就闭了嘴，他查克拉混乱大概是因为带土强行从他身体汲取导致的，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见卡卡西没了下文，带土觉得卡卡西知道自己错了，他对卡卡西说：“等天亮了，你就回木叶吧。”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带土嗤笑一声：“卡卡西，你让我一个忍界罪人回忍者村？你脑子是在战斗中被打傻了吗？”

    卡卡西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对自己不经大脑说出来的话感到羞愧，带土不可能回到木叶，那他不是又会和带土分开。

    细细想来，他们除了是一个班的同学外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关系，明明已经十八年没见了，彼此成长的环境也不同，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分开是必然的。

    可那十八年的分别，是因为他以为带土已经死了，而眼前的带土还好好地活着，带土已经看着他抛下他离开了一次，他不想让带土看着他第二次抛下他离开，而此次离开说不准就是永别。

    卡卡西不会走，他真的不想再过着没有带土，如行尸走rou般的生活了。

    所以请不要赶我走。

    “我，不回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