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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棠从房里出来,有个工人已经蹲下身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了,她及时叫住人,转身拿了扫把过来,那工人朝她笑笑,眼睛却盯着她那只手腕看了一会。 她今天只不过是忘了戴手镯,也不知他们是在惊讶那道疤还是那条蛇。 说起这条蛇,阮棠又想起纹身那天的事了。 和现在不同,当时是寒冷的冬季,好不容易下了场大雪,阮棠狰狞的伤口也在那时完全愈合,只不过很不好看,素白的手腕上横了一条红蜈蚣般的伤痕,任谁看了都怜惜。 但其实阮棠自己并不觉得难看,伤口不疼后她有时甚至都忘了这道疤,直到她那年回家过年,全家人吃完饭后就准备搞点娱乐活动,客厅里很是热闹。但室内空调温度调的有点高,阮棠觉得热,就把袖子挽了上去,在房间里和阮萋萋两个人看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棠悦薇上来给她们送水果,阮棠甚至都没来得及挡,就被她一眼看见了那道疤。 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切好的水果散落一地,气氛顿时冷寂下来,阮棠刚想起身,棠悦薇就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泪直流,语气急切问:“这是怎么弄的?糖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mama说,怎么弄成这样啊?” 她从小就深受家里人宠爱,就连小时候磕着碰着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猛然有道这么狰狞的伤疤,自然是把棠悦薇吓到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刮到了,已经完全好了。”阮棠自受伤以来就一直瞒着家里人,除了阮萋萋,谁都没告诉,就是怕他们担心太过。 棠悦薇哪里信她这般解释,手指小心翼翼地去碰那道疤,好像生怕碰疼了她一样,碰到之后又忍不住流泪,嘴里念着:“怎么都不告诉mama呢?这么深的疤,mama看着都疼……” 她说着说着就又哭了,一旁的阮萋萋看着也想哭,想当初她第一眼看见这道疤心也跟刀割一样,恨不得是自己受伤,也不愿是阮棠。 “mama,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看。”阮棠看她哭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放下衣袖盖住,轻声安抚她。 棠悦薇哭了好一会才起身,她轻轻握了握阮棠的手掌,接过阮萋萋递来的纸巾擦掉泪水,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出了房门。 “完了。”阮棠靠在床边无奈道。 阮萋萋先是疑惑了一会,紧接着听见楼下的欢笑声停了,没过一会就又响了起来,这下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楼下在吵架。 作为一个局外人,阮萋萋也曾见过棠悦薇和阮晔闹离婚,听人说,他们一开始也是联姻,但在婚后的相处中有了感情,于是才有了阮棠,只不过没过多久阮晔出轨,棠悦薇算是彻底心灰意冷,决定要离婚。 出乎意料的是阮家上下也都同意,只说不能把阮棠带走。 棠悦薇不肯,棠家那边听了更是气急,说什么也要带着阮棠一块走。 顿时两家闹得天翻地覆,彼时的阮棠也已有十多岁,知道他们要离婚也没多惊讶,只说自己要跟mama走,就在这时,阮老太太急得晕了过去,这才没离成。 “我年纪大了,只有糖糖一个孙女,她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这是阮老太太醒来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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