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狂的一颗糖 (第2/3页)
纪月抿了抿唇,轻轻吸了口气,“梁辀,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去哪?”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出口,“去日本玩几天。” “噢,” 他下意识地回了句,说完,却彻底沉默下去了。 梁辀想过她会心情低落,也想过她故作坚强,却没有想过,她会选择另一条路。 此刻,他突然觉得,纪月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他原本的设想,被一一打破,紧接着,他的心开始慌张,心像一团麻线,连着思绪,一起变得杂乱无章,他不知道说什么,似乎瞬间失去了思考的逻辑,只能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句,“噢,挺好,你是要去散散心。” 说完,他又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挺好。”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梁辀不想被她听出自己的慌张,索性就说,“那挂了吧,你下飞机再联系。” “我做游轮去。” 他的心终于落到谷底,弯弯嘴角,声音低了下去,“海上没有信号,你也不会被打扰。挺好。” 话说完,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宋霁辉敲了敲门框,纪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对着手机说,“我要出发了。” 那头,最后只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去吗?” 纪月舔了舔嘴唇,她知道她说什么,梁辀都会信,她也知道,梁辀想听什么。 “不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坦诚又绝情。 “好,出去玩,开心点。” 电话刚挂断,房间门被敲响,梁辀打开门,马师傅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剃须刀,绷带,还有双氧水。 梁辀在南平高铁站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保护区里条件太艰苦,几天没有洗过澡了,又徒步了几个小时,去见纪月前,总是要捯饬干净,再处理一下右手手掌的伤口。 马师傅把塑料袋递过去,顺口问道,“梁老师,你几号回来,我到时候来接你。”话说完,马师傅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情绪有些低沉。 梁辀接过东西,弯弯嘴角,“我不回去了,一会我收拾完,你送我回黄溪州吧。” 马师傅走后,梁辀脱了衣服,走进洗手间。他站在浴室镜前,镜子里照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起伏的肌rou线条,还有小臂上像蜈蚣般弯弯扭扭的一长条疤。 他眼下有一点青,青色的胡渣也布满下巴,他拿起剃须泡,糊满整个嘴唇四周,一直到下颚线,随后拿起塑料袋里的剃须刀,动作不轻不重掠过面颊。 他一边刮,一边想起海南时,纪月就坐在洗手台 上帮他刮胡子,那两天,他们亲密得像从未分开过。 知道纪月有新男友时,他有一点慌乱,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时,他多了一丝慌乱,而今天,他彻底慌乱了。 原来,她比自己想得,走得更远了。 他随手将剃须刀扔在洗手池里,双手撑着洗手台,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撑在台面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肌rou跟着紧绷起来,出现一条条青筋,右手手掌上的伤口紧接着崩开,血珠一下涌出,黏稠的血液从台面一直滴落到地面。 洗完澡,梁辀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他拿起床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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